今天从小太子爷的厂辞了工,整个人好像解脱,放下了一样,感觉轻松。现在才感觉到了,也许我本来就不喜欢这工作,我一直是为情怀工作的。做的不开心,感觉要出来透透气,应该是辞工的最大理由吧,而且一直都觉得生活也好,工作也好,最重要的是一种体验,而不是拼命。而这份工作,我也找不到对自己的成长提升有什么帮助,也学不到什么技术。所以刚凭情怀支撑着,我也是干不了多久。而且,我真的是不喜欢厂长,看到他我就各种不适,偏偏我就是在他手下工作,其实想想,他也没有什么冒犯我的地方,顶多就是忍不住想亲近一点,仅此而已。但就算我把这个解释成为喜欢,也没法接受。
毕竟这次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跟工友们朝夕相处,还是值得记录一下,做个记念。7月3号是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记录一下日常:
我是中午11点找小太子爷辞工的,还没到12点上班,就已经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辞工了。上班的时候工友刘大姐对我说,小妹,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你来了真好,我想跟你多说点话。明天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说,咋说的那么伤感呢,以后我还会回来的,还会再见面的。
脑里却浮现出了多年前跟姐妹们分别那一幕,那天阿香哭着抱着我不松手,其他姐妹红着眼睛。。。
分别,原来是这么伤感的吗?
刘大姐说,再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还能不能再见都说不准。
我说有缘自能再见面的。
今天厂长有些特别,一直都没离开过,在我身边帮忙。我是不敢看他的,但知道他的眼光,多数都是停留在我身上。只有一次,我发觉物料没了,于是跟他说,需要去找物料员。但他只是盯着我看,完全没听到我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下午吃饭的时候,他直接就坐在我的位置上来了。在这里一个月,我第1次看到他离开他的宝坐,坐到别的位置。我懂他的意思啊,他希望我坐在他身边,就算一次都好。
这是万万不可的。
饭后,有几位就坐在一起闲聊。其中有两位是本地的,用她们的本地话聊天。说的聊天的话题正是我。她们说得肆无忌惮,应该是以为我听不懂,因为平时她们说什么话聊什么八卦的时候,我从来不接,不参与话题。但我在这惠州生活20年,怎么可能会听不懂本地话呢?我只能装着听不懂。以下是她们说的话:
工友一:她(指我)辞工了,看她的样子,长得又嗲又娇气,就不是能吃苦的人。
工友二:是啊,还即辞即走,走的那么干脆。都不给一个缓冲期,就没有想过上级为难吗?这么急匆匆的,她走了,谁来替她的岗位?其他人辞工程序都要15天,凭什么她就能马上走?
工友一:这是特例。还记得她来的时候吗?也不走流程的,既不参加面试,也没有去人事登记。。。
我只能装着全部听不见。
回过头,发觉小小帅哥在静静的看着我。他的眼光跟他老爸一样,看人非常的专注。凝眸深深。
我心里动了一下念。这小小帅哥,平常也经常跟我一起工作。他是不是也会舍不得我呢?
马上我就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挺荒唐的,小小年纪,哪里懂得离别的意义?
不过当我走出厂区,回头再望,这父子俩的眼光却没有离开,一直目送。
这一段时间,工作的结伴,缘分已尽吧。
脑子里浮现一首歌词:
心要飞,留也难留,不用去追
梦要碎,就让我再,多一会睡
山水苍茫,天地尽头彩云归
这一生一世的奔波,很累。
爱无悔,望了又望,好想流泪
头不回,就让我喝,最后一杯
儿女情长,涌上心头就沉醉
那一频一笑的模样,很美。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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