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性的庆功宴，主管以上级别参加。李毕订了一个大包间，大圆桌足以容纳二十人。
金姐拉着灵沣坐在她的左手边。江昱树和梁音笛进来了。小梁是比小江早来半个月的组训，曾经充当灵沣的助理去拜访过一个大客户，那天灵沣请她吃晚餐。吃饭时和来回路上，音笛跟灵沣聊了许多她自己的感情问题。
高中的暗恋对象为什么没有选择她，却跟一个小太妹似的女孩子谈恋爱？她感到困惑也愤愤不平。她现在正在跟已经在京城工作两年多的大学学长谈恋爱，但她不太满意，“为什么每次出去吃饭他都说听你的，他自己就没点主见吗？我爸妈也不满意，外地人，个儿也不高。但他搞金融的，指导我炒股都赚了，嗯，现在就是鸡肋的感觉。”
江昱树过来后，大家都能看出音笛对昱树的喜欢。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撮合，李毕现在让他俩负责一个新项目，在楼下的小职场。所以他俩出现在大职场的时候就比较少了。
江昱树走到灵沣的左手边坐下，梁音笛坐在江昱树旁边。
小江还在楼上大职场的时候，灵沣一度怀疑是不是李毕派他来监视自己的？
因为职场太吵，灵沣有时会去楼道打电话，边踱步边打电话，语气也会比较轻松自然。她打着电话，能感到一种被目光注视的能量。扭头一看，几米之外，是江昱树。
“灵沣姐，在您有空的时候，找个时间，我想跟你谈谈。”灵沣结束一段谈话之后，江昱树迎上来，眼神坚定而真挚。
“好！”灵沣点点头，转身回职场去忙了。
有一次，灵沣约了一位客户，一位男士，在楼下餐厅一起午餐。灵沣坐在能看到餐厅入口的位置。没过多久，他看到江昱树进了餐厅，没有去点餐，却望向就餐区，灵沣赶紧低下头吃东西，片刻之后，再抬头，江昱树没影儿了，环顾餐厅，吃饭的人中也没有他。
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连灵沣都不由得嘀咕，我跟这孩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缘故？
刚才进餐厅的时候，灵沣就预感到小江会坐在她旁边，果然。
菜品丰富，但其中一道扇贝数量明显不够每人一只，当剩下三只的时候，小江转起转盘，将这道菜转到自己面前，夹起一只扇贝放在灵沣碟里。
“哦，不用，谢谢！”灵沣说，“你看这上面有辣椒，我不吃辣呀。”贝肉上面有细细的红色辣椒丝，品相好看。
“我看到快没了，就赶紧给您夹了一块儿。”小江磁性的嗓音响起来，透着一种亲切。
周围突然变得安静。
“伦理道德还是要搞清楚的。”片刻之后，坐在斜对面的冷峰说了这么一句。他跟灵沣在同一个城市上的大学，两个大学也挨得很近，只隔着一条街，并且，他跟灵沣同级，在入这一行之前，他们在同一个集团公司。但二人认识，也是在灵沣入了这行之后了。他跟金姐一样，在这一行沉浸了十几年。他平时赞美起灵沣来，也是很肉麻的。虽然他戴副眼镜，长着一张书生脸，个头也挺高，但灵沣就是不大喜欢他，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什么。
“我懂得所有的道理！”灵沣昂起头，大无畏地笑着，抑扬顿挫拿捏好。
“那就好，那就好！”冷峰说道。
用餐完毕，大家起身离开的时候，江昱树说：“灵沣姐，找个时间，我跟您谈谈。”
天哪，这孩子！
灵沣点点头，随即跟着大家回职场。
人太多，一趟电梯走不完。灵沣和李毕都在等。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江昱树和梁音笛才挤进来。
“你俩怎么这么慢呀？”李毕问。
“都是他，破事儿多！”音笛指了指昱树。
江昱树的脸惨白惨白的，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在小职场所在的楼层，他俩出了电梯。
“你都能当昱树的妈了！”李毕看着灵沣笑得意味深长，也有点乐不可支。
“还真是，我如果是十六七岁就生孩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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