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不解学习苦,而我只希望他们寻找学习的乐趣。一问一答,奖励一个惊讶说‘啊,又答对了。’孩子目前为止就已经满足于此了。
我父亲一直说:教子如积金,他昔日曾把这话做成一个水磨石的桌面,随了时代的推移,这桌面早已经不在使用,我的父亲便把这桌面放在乡下老宅的门道里,我每次回老家,进二门,都会踩到这几个字上。
我对老宅的感情在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之间。我打由呱呱落地到我17岁时离开老家的那种解脱般飞翔的感觉,早已被一种深深地眷恋所浸泡。让我回到那宅子里,已经不是我的本意,我所眷恋的是祖上创业的一个信念。我所怀念的并不是这几百平米的一个宅子。
拆迁的风声时起时落,他们要拆我们家的老宅,只是一点钱而已,但是他们却要拆卸和撕裂我祖父,祖母以及我和这宅子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的眷恋。
其实,于我这精读过《史记》的人而言,我一直所念叨的是刘邦给他父亲说的那句意气风发的话‘我刘季治的这份家业,比我的哥哥们如何?’。人生何处不能生根立业?有时候我这样劝自己,不必留恋着这日见萧瑟,长满乱树杂草的老宅。然而一时念划过之后,我仍会眷恋在祖父,祖母和我生活过的老宅里。
于我来说,钱多钱少已经不在我的念想里,钱买不来我祖父用血汗换来的容身之地。
我们家买的宅子,民国时期上过税,解放后换过契,可是,解放以后的契已经被一个新的宅基地的证取代,拆迁时候,认证不认契。
祖父应该不会见责祖宅在我辈被拆了吧?
他一生所见,应该有这豁达的。只是我自己会永远过不去这个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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