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开头难,前几年刚开始打零工的时候,到劳务市场上基本上谁也不认识,问谁谁也说没有活。那是初冬的季节,活虽然少,但不可能一点活没有,我等到早上七点来钟的时候,终于来了一辆面包车,说是去海上起膜,老板叫谁谁也不去,说那活不好干。可我玩具店不开了,也没有别的事由,心想难干有多难干,去试试看,于是我就上了老板的面包车。车上有五个人了,两个女的,三个男的,连老板共7个人。
车子一路向临港驶去,并走了一段颠波的土路,终于到了目的地。这下我可开了眼界,听说是填海填海的,原来是真把海给垫起来了。只见一大片铺着黑色塑料膜的湿地,有的地方还有水窝。可这膜咋着起呢?
开车的孙老板让我们每个人都换上水鞋,到湿地上用镰刀割一块一米见方的黒塑料膜系在腰上,说是膜实际上就是挺厚的黑塑料布。一人一把镰刀,进入湿地,三、四米一个人一字排开,用镰刀把黑塑料膜割开,并把割开的黑塑料膜向外一翻,到头有150米的样子,我用力的割着塑料膜,好长时间没干体力活了,刚开始还行,时间一长就赶不上趟了。虽然手冰凉,但身上已冒了汗,我仍然用力的追赶着。
怪不得有的人不来,这活真不好干,塑料膜下面都是湿泥,有的地方还有水。尽管手上戴着塑胶手套,手接触到湿泥和水冰凉冰凉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黑龙江的一个哥们拿出自个带的干粮,并拿出一并矿泉水,边吃边喝,我心想这人也真怪,喝水怎么一口口地喝,我离他挺近的。他看我看他,笑着说,来一口。我回他,我有水。他又笑着说,我的水是辣水,跟你的不一样,我这才明白他喝的是白酒。为了避人耳目,把白酒倒入矿泉水瓶子里。我以前在港口上过班,单位明令禁止上班前四小时不能饮酒,预防上班时出现事故,若饮酒会受到处罚。我想和他说别喝了,可又想了想,我跟他初次见面,不熟,我说的话他未必听,只好作罢。
还有一对20多岁看上去是两口子的小夫妻,在一块吃饭,在一块休息。
休息过后,下午开始把割下来的黑塑料膜装车。用装载机从末端把割开的黑塑料膜两行系在装载机的齿子上,装载机倒着走拖到另一头的士路上,用镰刀割开一段黑塑料膜,用人将满是泥水的黑塑料膜滚进装载机铲里,装载机再装入拉货的大车上。
好几个人装车的时候,上身都穿上了雨衣,看来人家都干过这话,知道怎么样,我没带雨衣,只好又割了块比较干净的黑塑料膜系在脖子上,尽管这样收工的时候,浑身都是泥。
当脱掉了黑塑料膜之后,我发现胸前棉袄都快湿透了。当时没感觉到冷,坐面包车回家的路上就有点凉了。孙老板告诉我,咱这活干10多天,你若想干的话,最好买个皮叉或大叉,我当时想没有别的事可做,回家之后就买了一个大叉。
就这样的活,那时才130元一天,还不管吃。我一连干了12天,干完为止。
此后,三日打鱼二日晒网的干别的零活,直到年底。
过年一开春,又跟这个孙老板干活,这次是去天津空港一个小区的地下室干活,天天的除了和灰就是推大砌块,活挺累,这么说吧,收工坐面包车回家的时候,除了老板和司机不睡觉,其余的人都呼呼大睡。
这样的活一干就是一个多月,后来听一个熟人说,我住的新城劳务市场活多了,而且价格还高,我就不跟孙老板干了,开始在新城劳务市场蹲活。慢慢的认识的人多了,由于我干活实在,联系我干活的人越来越多,活就连上手了,再不为没活干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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