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男,50多岁,身高169,在一家国企担任中层。“哦,不,应该叫老卫了吧?”“习惯了,就叫他小卫!”
小卫的父母都在农村,家里还有个姐姐。小卫父亲年轻的时候当过村支书,办过村工厂,手头有一些钱,人比较牛气,说话干脆响亮,办事粗暴简单。但小卫居然没有受父亲的影响,毕竟是读过书的人,他心思细腻,为人善良,就连看电视剧也常常会感动得掉眼泪,惹得他老婆一个劲地嫌弃。
结婚的时候,父母替小卫在城里置办了一套婚房,60多平,那个年代也算是比较“富有”的了。但是小卫和老婆的老家都是在农村啊,因此接亲、办酒一套程序都放在农村,结完婚当天就住在婆家乡下的房子里了。小卫老婆一看,妈呀,房间里的灯有的亮有的暗,一张旧床上铺了大红被褥也看不出喜气。老婆问小卫:“我们就结一回婚,你家里就不稍微弄弄?最起码灯要亮,床要新的吧?”小卫很耐心地说:“我们的婚房在市里,这里就是临时住住的,就不要为难父母了,让他们随意吧。”紧接着,小卫又很温柔地说:“我们收到了多少见面礼,数一数吧。”老婆虽然生气,但也无奈,只能忍着一肚子的火开始数钱。刚数完,小卫又说:“见面礼我们别拿了,都交给父母吧。乡下的门头都是他们在担。”老婆惊得目瞪口呆,但教养告诉她不能吵,她心想公婆不会收的吧?毕竟娘家彩礼都没收。没成想,公公婆婆大大方方接过钱,说了声:“你们早点睡吧。”小卫老婆一夜没睡好,眼泪把枕巾都打湿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公婆也渐渐老了。小卫几十年如一日地每周返回农村一趟,买米买菜买药。至于小卫赚多少钱,老婆永远都别想知道。但小卫也会帮老婆买吃买穿,还把小房子换成了大房子。老婆瞅着小卫除了往父母那边跑得勤一些,也没啥其他花头,也就由着他,不跟他吵。偶尔有朋友聚会的时候人家会说自己的工资卡都上交给老婆的,小卫的老婆就冲着小卫看,小卫倒也若无其事,淡定得很。
有一年,小卫的父亲摔了一跤,骨折了。医生说“不需手术,静养就行。”小卫老婆说了声“那就住我们预留的那个房间吧。”但公公不愿意,说城里空气不好;婆婆也不愿意,说你们每天上班我太闷。小卫就每天下班了往老家跑,然后再回市区家里睡。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要一个半小时。若是哪天有应酬,就中午溜回去一趟。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月,人也瘦了一圈,但小卫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小卫早已是村里出了名的孝子,太多的故事说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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