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他，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观察过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也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近的观察过。他觉得阳光很刺眼，眯着眼睛望向前方，好像前方有什么需要他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或许是遥远的海市蜃楼。
她正好可以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喉结中间有两条淡淡的纹路。它上下移动，把视线带到了下巴上那一层春天青草般柔软胡须里。它们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成人的油味。她探了探头，冲鼻的味道直冲脑门，有点炫目。
他想，她多会会把嘴唇凑过来，是淡淡的吻一下，还是狂野的吐出舌头。阳光从屋顶房檐正好斜切到他的眼睑上，细密的汗珠化成一层敷脸的清油。
她感受到这股闷闷的味道里充满了自由，充满了野性，充满了犹豫和笨拙，她头晕的躺在他的胸口上，味道从领口喷薄而出，她要窒息了，她需要氧气，就像河里的鱼一样张大了嘴贪婪的吐纳着更多的氧气。
“你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有香水味？”
“我刚入行，还没钱买。”
“。。。。。。”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是有点臭。”
“你不臭，以后我每次见你，你都不准喷香水。可以么？”
见他微微点了下头，她奇妙的有了种极大满足，好像驯兽师驯服了一头骄傲的狮子。她抬头看到他的鼻孔里，黑森林般缠绕，有一根树枝，弯弯的翘了出来。
如果我亲上去，它刮在我脸上，会不会很痒？她这样想着，把嘴唇凑了上去。一股热气包裹而来，她觉得，如果他能永远留下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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