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心里总有一颗苦糖,总是哽咽不下去。
苦糖是一堆堆试卷和显眼的数字,还有她们的安慰。一张表格突然闪现在屏幕上,它来得太突然,大家慌乱不安。该死的反光,根本看不到,奋力向中间靠,第六感告诉我:这是按生地总分排的名字。我小心的从第一个名字往下看,没有,还是没有我的名字,我害怕自己大跌,自我安慰着排名是乱的,直到李老师揭穿我:名字是按总分排的,有些人格都及不起。我假装淡定跟同桌们开玩笑:你们都什么情况,内卷嘛,光一个生地都拉我二十分,她们也淡定地笑笑,调侃着:你怕什么,数学拉我那莫多。我没有多说,只是自己安静的上自习,等到她们都安静下来时,同桌好奇地歪着头来张望我。我的眼眶是有的湿的,只是克制住了很久,同桌盯了好几眼:怕什么,又不是考不上。这活生生地戳中我的软肋,那不争气的泪花“哐铛”打在蜡黄的试卷上,湿透的试卷,模糊的黑字,同桌从我的桌角伸出两张纸。有时,我会因为作业太多而抱怨,做不来数学题而厌恶自己,也会因为朋友的安慰来告诫自己:你真没用。可又想想户口本上有爸妈的名字,我怎能拖她们后退,我不甘心现在的自己的状态,我也曾想过放弃自己那脆弱的生命,但我不敢想象爸妈的痛苦,于是我承受着很多,独自一人慢慢消磨。
苦糖是最近的人际关系在后退,在危机重重。学习压力让我想找几个朋友放松一下,有时和正儿八经的朋友聊太多表面上的文学,就想和几个自由的人开开玩笑,一起放肆两下,出去看看,浪费时间,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我尽力控制和她们的距离和言行。有朋友因为我们的忙碌忽略了她而走散,有朋友因为中间人尴尬处境,有朋友因为是心里人而误会。那晚,我也不知突然哭泣多少次,她没有注意到,寥寥无几的教室,他们问一遍,我哭一遍。
苦糖是亲人的不认可。周五聚餐时,舅舅提到:你们爸爸都是看起凶,其实比哪个都宠小娃儿。姐夫们也都点头同意:我能感受到爸爸对她们两个小娃儿,从来都没有节约过。衣服只买贵的、吃用只要最好的、红包只给最大的。两个妹也没遭打过。我姐不对劲了:怕不是,四妹怕还是遭打了几次哟,她犟得狠,不听劝,三妹都比她乖得多,噼里啪啦说一堆。我只能尴尬地笑,因为只有我和姐姐自己知道,到底哪个更听话,她只不过是在她们面前表现得更听话一些,我就跟她们对着干,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在家里,妈妈偷偷给我说,姐姐每周放学经常周六才回来,没事就往床上躺,啥都不做,早饭要我端,午饭要我煮,晚饭又不吃…,可在外面总说姐姐听话。三个姐姐有时还会嫉妒我花钱上补习班,因为我和姐姐,爸妈拼命挣钱,没日没夜,憔悴许多。看着父母慢慢老去,我必须加快脚步长大,有时会觉得父母的容颜真的比同学的父母年长一些,比同龄人憔悴,可我的父母没有那些年轻父母的不成熟、蛮横、自顾自的,因为她们经历了很多,她们更会照顾孩子,也更沉重稳定,我也少受一些家庭感情的伤害。
尽管这样,这些苦糖我仍得哽咽,我仍得热爱生活,仍得保持人际关系,仍得爱我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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