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飞娥,若离儿媳妇近,她总是有点儿大惊小怪的叫,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暗自慨叹“现在的年轻人啊”。
今天不知又从哪里来一飞娥,趴在窗帘上,出我所料的是她竟然拿起苍蝇拍将它打死。才知道她不是怕它,而是害怕它飞到自己身上觉得恶心。
听她这样说着,我不由想起了年轻时给棉花捉虫的情景。
那个时候我们那儿农村,每家每户都必须种棉花,我们家每年都会分配到种一亩多地棉花任务。
种棉花是最麻烦的,要整枝打杈不说,光那棉铃虫就够让人头疼的。棉铃虫有抗药性,喷农药也总有活下来的。而且棉铃虫到了一定阶段农药就不管用了,因为它们都在棉铃或棉桃里钻着,只有早晚阳光不强烈的时候出来活动,而早晚又有露水,不利于喷农药,好像是这么回事,二十多年了,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我和大妹还有父母一起去棉花田里捉棉铃虫。
我们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看,看了正面反过来看叶子背面,看完叶子看棉铃,速度很慢的。看到小的,就用棉叶把它一裹,然后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接着看下一片叶子或棉铃;看到大的,也是用叶子一裹,然后把眼一闭,两只手分别向相反的方向一拽,连叶子带虫子一并被拽成两半儿,恶心不?
那个时候每年都做这种杀生的活儿,我和妹妹还一边找一边问对方找了几条了,找到的少了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仔细,都被棉铃虫逃脱了呢。
我最不愿意父母种棉花,总盼望着如果有一天上级不给分配种棉花的任务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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