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而不是傻逼

争吵从凌晨开始.

好像一直以来彼此都明白，争吵的不可避免.同时努力的避免触碰开关爆炸.

他不太明白，为何明明都已做到最好，却依旧有无可逾越的鸿沟存在.

从年少开始，他似乎永远是包容的那个.

而她，有时天真又或是冷情.

好像只是没有目的的怨怼，她努力平静的列举.他丝毫不手软的回击.

“你总是这样，能不能好一点.你总给我不需要我的错觉”她几近哭腔.

“我从未如此，在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这样过了许多年.”他讽刺.旧事重提总不会得到好结果.她几近抓狂.“所以你是在指责我，当时你玩的不比我差.事情又不可能由我单方面发生”

好像上一次分开，就是如此大吵一架.

她不再说话，躲进卫生间.

他在客厅，打开电视.午夜的无聊剧场.回放着上个世纪末的老片子.他听见卫生间的动静一直未停.水流进池子，火机的开关清响，她断断续续的讲话.

最后她走出门，见他在沙发上睡着.然后披上外套，出门. 凌晨三点.在便利店里买了一盒黑魔鬼.是种日本烟，周身是纯黑色的，甜甜的奶油味儿.她坐在台阶上，给晨打电话.她大抵也还醒着.电话接通，对面是嘈杂声混着男女嬉笑声.她与她讲原委，她让她在原地别动，她来找她.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她一直喜欢和女孩子接触，而不是傻逼.

天气很冷，她冻的来回打转跺脚.

晨接到她时，几近冻僵.鼻尖耳垂在忽热的环境下通红.

“怎么样，宝贝”耳边是晨戏虐的声音.

“你说呢”她点燃香烟，又递给她一根.

“总该吵一吵，才会发现彼此的心结”晨专心的开车，却不忘与她讲.

“他一直认为我是有错的，可这么多年谁对谁错，谁又会清楚.明明我与他，不分上下.”      她记起旧时某日相遇，是在光怪陆离下，她去洗手间补涂口红，他在一旁抽烟.没有说话交流，只是视线对上，复的又分开.谁又会计较这些，这些欲望交织的年轻破事.

“我马上就要25岁，认识他也将近十年，想来实属恐怖.我不想和他吵的，也知道他工作很累了.”她熄灭了烟，把头深埋近曲着的双腿间.不再交谈.

到家，坐在洗手间的空地瓷砖上，喝酒抽烟.客厅的音响里放着轻快的乐曲.透过窗子，看到远处天空炸开的烟花.她眯眼，今天是什么节日来着.

晨让她思考，近几年与他的关系.

20岁后，羁绊渐渐停止.虽然她早已记不清分开的理由.反正，是分开了.再到后来，总在夜场碰到，直到不清醒的某日，碰到了床上.都说失而复得的，都是宝贝.何尝不是，如果父母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大抵也是不可思议的.她是如此甘愿的，为一个男人付诸一切

“别想了，明天姐儿带你玩去”晨从背后抱她  递过来冰的维他.

说来奇怪，有趣无趣的事情，总爱碰到周末发生.明天该怎么走呢，等他道歉，有或是她先开口.不清不楚.

睡得昏昏沉沉两三小时，却是做了梦.梦里是十八岁的宋凛.他是理科班出类拔萃的男孩子她在文科班，尚存自己的骄傲.她梦到高考前最后一次与他一同回家，把他肩头王女士洗衣粉的干净味道记得清清楚楚.

北方的落日炙热的血红色，他与她逃了晚自习，找隔壁的张望阿阮吃饭.

不知为何，梦到这些.

半真半假的.

耳机忘记摘下，是陈粒的青原.

字字句句写的痴迷                                              请让你 让你 让你 梦到我

（四）而不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