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高中毕业10年了,今天无意间和一个同事聊天,他说过完年都不干了,准备学习修手机。理由很简单:马上三十岁的人了,什么还没有,如果不学习个手艺,40岁当保安都没人要(听的我心里不是滋味)。茶余饭后,我决定把我记忆的人和那个年代,用“拙略”的文字陈述出来。
所有人都在回忆,而我只会偶尔想起
姓名:兵
关系:发小
目前状态:遥无音讯
再次提起他,还是去年10月份手机突然拦截到9个陌生来电。我回拨过去才知道,是兵的父亲,语气很急“从小你和兵玩的好,最近有没有和他联系,有没有他联系方式.......”,我认真的回复了兵的父亲,并说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联系过了,我会QQ看下,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回他。挂断电话,我脑子里开始回忆关于兵的记忆。
夏天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两个家伙,一大一小,溜着墙根,脚步很快,低着头,从零散的人群中穿过。小的都是兵,他们按时踩点去他爷爷家吃西瓜。不爱说话,这就是所有对他的评价。
他属于只在以家为根据地300米活动的高级动物,所以我们交集最多的地方就是他家及他家门前的一个小过道,不论是玩弹子,摔四角,打牌赢纸,还是石板乒乓球。他小气,输了都不高兴,所有水平都属于中等,也不会去和比自己好的人去玩。
上小学时,他的成绩一般,写字时拿笔属于自由自在行的,写出的字就像他父亲说的,虫爬的一样。他不爱说话,隔壁村的以为他好欺负,主动找茬,被他暴凑,因此还请家长(这在97年左右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他父亲后来养头骡子,在砖机上干活,上初中后就没有怎么管过他。
我深刻的记得同样是夏天,街上卖完爬蚱,他带我去网吧(一个神奇的地方),教我怎么开电脑,申请QQ号,加人聊天,看电影,听歌等。那个暑假我们卖爬蚱的钱都去上网去啦,记得我当时还说过,QQ对面的人知道我们这么努力的卖个爬蚱钱,找她们聊天,会不会感觉我们很土,他只是简单回了句:她们也许还土。后来他上网玩游戏一星期没上课,被学校劝退了,他父亲貌似那次打的他特狠。上学生涯就这么结束了,他去温州打工了。
我们的交集从他打工后就很少了,刚开始经常打个电话,他会告诉我那边的生活多刺激(工厂的生活的打打杀杀),我会说好好怼,等我毕业找他去。余下的就是每年过年回家,回带我到街上上网,打台球(貌似除了这些,在小乡村也没有其它娱乐项目)。
后来有年他突然回来,头发染的黄黄的,还烫着,很潮的感觉。那年他是被父母逼着回来相亲,他告诉我,他在外面都有对象,云南的。所以连续两年都是相亲未果。
后来就知道他在厂里面当个头头,每次过年见他父亲都会问下他的情况,他父亲都会笑着说,还好,他自己顾着自己都行。
一直到去年他父亲找他,我才意识到,他很久没有出现在人群里,一直在聊天的叙述里,他父亲的简单字句里。我尝试着去联系他,却联系不上。他父亲口中:我两个从小玩的最好,也成为了记忆 。
今年兵母亲去世,依旧没有他的消息。愿你一切安好,早日归来。
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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