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7年9月4日。
此时我的面前有九个人。
我不知道是怎样来到这里的,这是一间大屋子,有华丽的灯盏,盛大的筵席,精致的刀具。满桌的葡萄酒露,令人垂涎的晚餐,留声机里传出奏鸣曲。
我面前坐着九个人,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们互相没有说话,只听见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这九个人,依次是一个胖子,他正咬着鸡腿毫不顾及形象;其次是小萝莉,她怯怯地看着大家;少年穿着白麻布衣裳,正在玩自己的手指;老婆婆正在一直叹息,大概又为几根葱的事情伤神;浓妆的女人正瞅着手里的小镜子;中年大叔严肃地看着每一个人,他在打量我们;老爷爷样子慈祥,他抚摸着胡须;一个英俊的男子身着燕尾服,正品着鸡尾酒;最边上挨着我的是和我一般大小的姑娘,她嘟着嘴用手指拢头发。
一个男性声音响彻大厅:游戏即将开始,请查看身份。
声音是从墙壁四方传来的,四方墙壁无门,我问挨我最近的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她很淡然地说,杀人游戏呗,你没玩过?
我更加疑惑了,她解释道,不过这是真实的杀人游戏,输掉意味着死亡,将从这个房间里消失。我们都玩了很多局了,你看到坐在这里的,都是之前游戏的赢家。
啊?我刚想问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姑娘继续说,你只管游戏赢下去,就能活着。有些新人留着,有些已经出局了。
可是这不公平。我很生气,拿生命做赌注,有意思吗?
谁也不想。她说,在生死面前,没有公平可言,谁都想自己活着。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牌,当我看到上面的身份后,纸牌上变为空白。
我刚想说什么,只听见大厅的声音继续传来:天黑请闭眼。
大厅突然黑了下来,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急促无比,我镇定下来,决心参与这场游戏。
很快,灯重新亮了起来,那个画着浓妆的女人已经从座位上消失了。
老婆婆继续叹息,我问姑娘,她去了哪里?姑娘说,被狼人刀了,已经死了。
大叔开始发言:首刀位在那个女人身上,应该不是仇杀,女巫双药都在,这局很好赢。我跳好人身份,老规矩,预言家有查杀走查杀,好人弃票,不认单飞。
老爷爷很着急:为什么不认单飞?
大叔说:预言家你尽管跳,女巫还有灵药,单飞标狼打。
老爷爷长叹一口气: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跳了。我跳预言家,昨晚查的是他,摸了一手狼毛。
老爷爷指向穿着燕尾服的男子,很激动地说,就是你,你就是铁狼。
大叔问那男子:你有神职吗?有神职就跳,没神职是村民扛一下,还有对跳预言家的吗?
等一下——少年举起手来:我对跳预言家,我给他金水。
老爷爷说:年轻人,你悍跳得太差劲了,你给他金水有什么用,你应该发我一个查杀。不管你是否好人身份,这局我不需要谁挡刀,就走他的查杀。
男子见状:都说完了?那好,该我了,我这边就是铁民,老爷爷我敬您年长,我很清楚地是,你查杀我不脱衣服的话,那你就是铁狼了。
大叔说:这局不要炸身份。
老爷爷说:我不脱衣服,永不退水。
男子说:那好,你们看着投,我是村民可以扛票,第三天你们再听两个预言家的查验。女巫你今晚两个预言家都不救,看谁倒牌。
姑娘说行,归票吧,既然有查杀那就先走查杀,女巫你今晚想救就救吧,没关系,不是还有毒药吗?
轮到我了:我现在有点混乱,你们看我弃票行吗?
胖子说:听了这么一大圈,就归票他吧。他指着那个男子,眼神坚定。
萝莉说:我站好人身份,就这样。
第一轮投票结束:我,胖子,老婆婆,大叔,男子选择弃票。
萝莉,姑娘,老爷爷投给了男子。
少年投给了老爷爷。
男子出局,刚说完,我就是铁民走的,然后他也消失了。现在场上只剩下八个人。
第二晚到临。
我变得更紧张了,第三天到来,老爷爷死了。大家炸开了锅,女巫又没用药,怎么回事?
大叔说让少年报查杀。
少年说:我脱衣服,我不是预言家,真的预言家可以出来了。
老婆婆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我跳预言家,场上唯一预言家,第一晚查的那个女人,是金水,被首刀了;第二晚查的她,她是狼人。
老婆婆指向我,我说,你可以标狼打了好吧?我药都在呢。
老婆婆又说,噢,弄错了,其实我查的是她,她是狼人。
她指向我旁边这个姑娘。
姑娘呵呵笑了两声,你们是真傻吗?女巫请不要愚,她明显悍跳,真的预言家说不定已经死了。
大叔说:那你是什么身份?
姑娘说:我是什么身份?我怼不动,就村民一个,可扛可毒。
大叔说:猎人可以跳了,排狼坑。这局不用生推,很好赢。
胖子喘了口气:终于到我了,我是带枪的。姑娘,你的发言很阳光,我认你一个好人身份,但我想投你一票。
姑娘说:呵呵。
她接着说:被首刀的那个女人身份还不明呢,她之前几局就精神不太正常。
少年说:这和被被首刀的那位有什么关系?我一开始觉得那老头子明显狼人悍跳,现在真预言家出来给死人一个金水给你一个查杀,那只能走查杀了。女巫今晚必须救,如果说老头子是狼人,那第二天被票出去的就是村民,现在还有你一个狼人,把你票出去后,场上神职都还在,剩下一个狼人,这就很好赢了。
胖子说:我感觉有些诡异。现在场上除了我是猎人还有她是女巫,其他身份在我这里都不坐实。如果老头子是真预言家,给的查杀也是真的,那这老太婆现在悍跳也不太可能,如果她是狼人,肯定会给一个死人或者狼队友金水给好人一个查杀。
没等他说完,姑娘抢话道:我就是村民,她肯定是狼人了。
我说:我感觉之前那个倒像是真预言家,这个预言家在我这里不坐实。
老太婆和少年齐声说:女巫你不要愚。
我闭上嘴,姑娘还在挣扎自己是村民。老婆婆想了想说:其实我还是弄错了,第二天晚上我给的这个小孩金水。
少年差点骂人了:我挡刀的你查我干嘛?
老婆婆很委屈:我怎么知道是狼人悍跳还是好人挡刀。
少年说:你真是老糊涂了。
姑娘说:诶,那有意思了,之前你怎么说查杀我?
老婆婆说:两个金水,我想炸一下身份,反正女巫双药都在,神职也都在,稳赢的局了。
姑娘说:不对,你就是狼人悍跳。全票出她,我要全票。
萝莉说:到底谁是灰太狼?
大叔说:这一局不用票,首刀的女人占一个好人身份,老头子和那男子必出一狼,不管老婆子是否真的预言家,场上还剩两狼,还有五个好人身份,双药都在,那么不用票,今晚女巫必须用灵药,第四天等预言家报查验。剩下七个人其中两头狼,票一个毒一个猎人带走一个,总能解决掉两头狼。
姑娘说:不行,这老婆子瞎怼,不是村民就是铁狼,怎么可能是预言家。
胖子说:现在我就信女巫一个人,女巫你说怎么票。
我说:我现在很混乱,给我两分钟……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怎么能让我做决定,你们太过分了……
萝莉说:其实不要预言家也行。
胖子说:预言家票出去,虽然可能除了一头狼,但如果是真预言家,场上只有四个好人,就算女巫用药制造了平安夜,第二天没有预言家听谁查验怎么推,除了我和女巫,剩下四个人哪两个是狼?
姑娘说:这很好办啊,剩下身份不明的四个人,随便票一个,晚上毒一个,毒到好人没关系,女巫再被狼人刀一个,第五天只有猎人和两个不明身份的了,最后两个不可能都是狼人吧?
姑娘话落,第二轮投票又开始了。
我,姑娘,萝莉投给了老太婆。
少年投给姑娘一票。
胖子,大叔,老婆婆弃票。
老太婆出局。
她的遗言是:真预言家走了,看你们怎么玩吧。
第三晚很快过去了。
平安夜。
第四天,场上剩下我,胖子,萝莉,少年,大叔,姑娘六个人。
萝莉说:三狼就跳吧。
少年说:怎么可能三狼,现在场上没有预言家了,女巫你昨晚救的是谁?
我说:我给这位大叔银水。
少年说:大叔,这个时候自刀,确实也不太可能,两个小女孩都是狼人吧?
他指的萝莉和我旁边的姑娘。
萝莉一下子激动了:原来你是灰太狼。
胖子的神态明显放轻松了些,他侧侧身子说:稳赢了,我认这个少年好人身份,她是女巫,大叔是银水,我是猎人。两个妹妹票一个毒一个。就这么决定了。
少年说:行。
姑娘已经绝望了:我真的是铁民啊。我怎么一直被怼,被预言家怼,被猎人怼……
第三轮投票结果是:
我,胖子,少年,大叔投给姑娘。
萝莉,姑娘弃票。
竟然玩到了第四天晚上。
第五天的结果,胖子被刀,触发技能,枪杀了萝莉。大叔对我说:幸好首刀了个不会玩的女巫,空刀不错。
游戏结束,狼人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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