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饼摊前,一对母女在等煎饼。母亲的年纪不大,黑黑厚厚的头发挽起来盘在后脑勺,身穿黑色羽绒服,黑色紧身裤,黑色短靴,靴子上有薄薄的不均匀的浮土。母亲的手很巧,在女儿分成两边的长发上翻飞,正在给女儿编鱼骨辫。
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穿件娇嫩绿色的长羽绒服,脚踏一双浅棕色雪地靴。羽绒服很可爱,两边衣服兜上面各有一朵巴掌大同色太阳花,垂下一条小绳子,衣角处一小片洇了的蓝墨水,像是一幅小小的山水画,叫人想起家里差不多年龄的小孩子,也是这样经常衣服上蹭了这里一块那里一块,不觉失笑。
小女孩的长发一边蜷曲地散开,另一边,她年轻的母亲两手配合的天衣无缝,一遍编过去,没有一根散在鱼骨辫外的头发丝。开始以为是三股辫,仔细看看年轻母亲的编发手法,发现想错了,每次被压住的那缕头发,都被分成两份,一份和压过来的合成一缕,另一份不知道做了什么用处。不懂编发的我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个编法,只觉得编的特别结实,不会有松散的风险。
一根辫子快要编完,煎饼也快做好,年轻母亲一手抓着辫子,一手拿手机,一边问多少钱,顺手付了账,一边又说给老板女儿的煎饼里不要胡萝卜。
煎饼摊老板嘴里轻声嘟哝着胡萝卜不多,用夹子夹下去胡萝卜,手脚麻利地用纸包住切成两半又对折合成一个的煎饼,顺手一捻旁边挂着的方便袋,装进去递给外面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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