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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卷

「第二章」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第13卷

作者: alephw | 来源:发表于2018-12-18 00:12 被阅读2289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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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不论如何,一色彩羽有想确认的东西

    临海的窗子染上了夕阳的颜色。
    另一边,东边的来这些流墨般的蓝色天空下,橙色的路灯星星点点地照耀着正在回家路上的学生们。
    虽然白天的世界有些变长了,天黑的还是很早。已经快到完全离校时间,球场上运动部的声音也都已经听不见了。
    虽然在教职工室度过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已经足够让学校周边的景色发生变化了。在狭小的隔间的空间里, 连时间的流逝也感受不到。
    就那么一会,移开视线的空隙里,一切的一切都不断地变化着。
    就算是现在,从教职员室走到学生会室的这短短的距离,也有可能有什么东西发生改变,而我却错过了。
    所以,我加快了脚步。
    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影的过道里,弥漫着夕阳的余晖。
    比特别栋或者新馆厂子要多的本校舍虽然充满着明亮阳光,但是透明的玻璃却让清凉的印象更胜一筹。冬天的话甚至可以说是寒冷吧。
    寒冷沉淀的空气中,忙碌的脚步声回响着。
    既不是啪挞着的轻快的脚步,也不是步步踏实的勇猛的脚步,又不想叮叮咚咚的慌乱的脚步,只是,呸呸呸地带有些湿气的脚步不停息地回响着。
    由于有些着急,直接踩着鞋跟走着的脚步的节奏显得有些滑稽。
    但是,绝对不停下脚步。
    就这一点也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和平塚老师的对话似乎多少让我的脚步有些轻松了。
    要做的事,要想的东西已经很清楚了。
    除此以外的的东西,现在都排除在外。内心里郁积的一些事也已经下定决心,扔在一边了。至于挂在心里什么的东西,也放弃了。
    最后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想一个机器一样,做完成到底。
    只要这个能实现的话,其他都可以先放一放。既然目的已经设定好了,为了达成它去摸索所有可能的手段。这就是我现在应该干的事。
    走着走着,过道里的余晖断了。
    感觉会无限继续的窗子被学生会室的墙取代。
    学生会室的门紧闭着,听不见里面的声音。这里能听见的只有我的呼吸声。微微地叹了口气,让心情平静一下。
    这几天都没有见过雪之下和一色。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雪之下母亲来学校,进言中止舞会的那天。那之后,我和雪之下的交流只有那连对话都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拒绝。
    正因为如此,更注意要保持冷静。如果让感情失控,就无法互相纠正互相的不合理的地方了。
    嘛,在这方面是不会有问题的。没问题,感情啥的都死得差不都了可以说或者的都只有负的感情了。这不是更糟糕吗?
    我能好好做到吗(心跳加速)……没问题没问题做得到做得到做得到加油❤加油❤
    用偏差值降低5亿的方式跟自己打气,转换了下心情,伸手敲了敲学生会室的门。
    于是,门里传来了一些动静。
    “来啦~”
    门那边传来一色的声音和脚步声。
    很快,门被打开,门缝里看到的亚麻色的头发摇动着。裙子跟着轻快地踏出的脚步飘动,有些长的羊毛衣融入在夕阳中。
    一色彩羽可爱地歪了歪头,露脸出来看了看,一看到我的,表情马上就变了。用一句话来说,坏了(呀败)……的表情。
    “……啊”
    一色小小的叹了口气,偷偷的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先从学生会室走了出来,再把身后的门关上了。继续带着有些尴尬的表情,抬头看着我。
    “果然还是来了吗……”
    “恩,雪之下呢?”
    我问道,一色微微看向门那边。貌似雪之下在学生会室里呢。安心和紧张夹杂着的气息从我鼻子了漏了出来。
    顺便擦擦手心的汗,我抓了抓裤子口袋附近,然后向门把手那边伸出手来。
    突然,一色一下子横向移动过来阻拦我。玩螃蟹游戏么?那么这么怎样??我把手伸向另一边,一色也马上反应挡了过来。这一对一的盯防怎么回事,现在的日本代表后卫超需要你啊……
    “诶……超碍事……那个,你让让?”
    虽然这么说了,但是一色站在门前叉起胳膊,堂堂正正站在那里。
    “还得先问问你是来干啥的啊。毕竟是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的。”
    一色带着有些没怎么见过的新奇表情摇了摇手指。会长的性格一直很那啥,所以至今为止都是很随意地过来,不过说起来确实学生会室应该是非相关人员禁止入内的。像我这类型基本到哪都算是非相关人员的被这么较真的对待的话很没办法啊。
    话说这家伙明明性格那么那啥的尽头却格外的烦啊……一手叉腰,一手摇着手指还嘟着嘴的样子也很那啥挺可爱的……
    但是,与稚气可爱的表情相反,从她阵守门前的姿态可以感受到她绝不退让的坚强意志。不说实话这关肯定是过不了了。
    “……我来帮忙了”
    想了想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用了最简单,而且肯定没错的话。
    “……”
    一色似乎有些吃惊,发起了呆。恩恩好像听明白了哈。于是趁她还在发呆朝门前跨了一步。
    “那么,我进去啦”
    “不行❤”
    “诶……”
    一色马上又横移过来,露出满脸笑容挡着我。这人怎么回事啊,亚利安城的门卫么(注:勇者斗恶龙3梗)?
    是觉得这样的胶着状态可能会没完没了了么,或许是感觉到我没有退后的意思,一色换出了很微妙的表情。
    “那个……舞会的状况,你去问过了吧?”
    “啊,是的”
    回答完,一色用拳头指着歪起的头,露出有些难色的表情。就这样沉默了一会,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然后,刚离开了门几步,就招了招手叫我过去。有不想让雪之下听到的话,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干脆无视她直接进学生会室吧……才想着没多久,被她察觉了么,一色揪起我的袖口拉着我走开。
    (续)
    (接)
    也不能甩开这只小手,我只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一色,在走廊里走了一阵子。转了个弯以后,我们来到了本校舍和特别栋中间的空中走廊。
    这个走廊墙边上有长椅,课间时常看到学生们聚集在这里,但是在已经快到完全离校时间的现在,没有其他的学生,而只是充满了寒冷的空气和西边照过来的夕阳。
    走到墙边的椅子后,一色转过身来,终于送开拉着我袖口的手。为了防皱我揉了揉自己的袖口,似乎还微微残留着些温度,让我脸颊有些发痒。话说别突然拉我的袖口啊,超害羞的好不好。
    “很感谢前辈的心情,我个人也很高兴,但是……”
    背对着窗户玻璃的一色说到一半,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也低了下去。
    “但是,现在有些不好放你进去,或者说让你们见面”
    “为什么”
    我坐到长椅上问道。一色把双手盘在背后,靠在了玻璃上。
    “说实话我正想着如果前辈现在过来事会变得更麻烦呢。觉得可能再稍微过一会更好什么的”
    “啊……,恩,也许吧”
    一色说的话我也有些感受。之前争论的时候一色也在场。既然见过那时候的无谓的争执,会担心也很正常。我自己也对接下来见雪之下感到不安。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收手退后。
    “……不过,没关系的。我有打算好好的说”
    “诶~此话当真?”
    她用超级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嘴角也像是要发出“唔嘢”的声音似的扭曲着,眉毛也紧紧地皱着。这发自内心的不相信的感觉是什么鬼……这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偷偷地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
    “真的啦!……我有想好开口方式”
    要是提及依存什么的肯定就会变得很执拗。所以,只能不碰这个问题,而在其他的论点上展开了。就算互相想法不一,但是有让舞会计划成功的共同课题,所以应该能进行些有建设性的对话的。
    我虽然这么这么想了,为什么一色桑的表情不变呢……
    “开口方式……哇,感觉好不可信啊”
    一脸不耐烦地说的话好严厉啊。
    “嘛,没有信用也是没办法啊”
    我也没经历什么能获得谁的信用的人生。这点自觉还是有的,我耸了耸肩。
    于是,一色沉默了一会,像是在观察这边,然后轻轻地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也许只是无语了而已吧。
    “过保护啊”
    一色嘴里说着,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压着裙角,轻轻做到了我的旁边。用手支着自己的头,稍微翘起下巴。肩膀上的头发摇动着,在夕阳中闪闪发光。一色的视线像是朝向了比对面窗子更远的地方。
    “我觉得,雪乃前辈正在很努力地加油呢。我也不是不懂她的心情……”
    “……嘛,是吧。”
    说着,我把手撑在身后,靠着墙壁抬头看起来天花板。
    或许,一色的对应其实是正确的吧。对想用自己的力量完成一件事的人,周围保持着观望的立场才是真正需要的吧。
    “就算这样,……你也要帮忙吗?”
    顺着提问的声音转回视线,一色继续支着头,像是观察我的反应一样把头歪了过来。虽然那动作看起来真的很稚气,很可爱,但是眼神的深处藏着令人发寒的认真。
    “……我是这么打算的”
    虽然我这死鱼般的眼神想要藏点认真也不太可能,至少把声音放重一些回答道。一色像是考虑什么一样稍微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声地继续问道。
    “是吗……就算这对雪乃前辈没什么帮助,也要吗?”
    “至今为止也没有为了对谁有什么帮助而行动啊、……所以,嘛,这次也一样”
    “是一样,吗……”
    对她有些疑惑的嘟哝我点了点头,于是一色低下了头。我没有低头,只是把视线移向窗外。
    结果,一直都一样。
    说的话付出的行动,一直都和正解相距甚远,一直都是充满误解不停出错。就连道歉也弄错,就像衬衫地扣子一直都扣不对。
    这近一年来,一直重复着这些,只是岁月不停流过。回头发现冬天都已经快结束了,临近春天的强风摇晃着窗户。一时的沉默被打破,一色突然抬起了头。
    “但是,说实话我不认为雪乃前辈会接受。”
    “也是啊……”
    我不自觉地露出了叹息,一色探出身来继续说道。
    “会被狠狠拒绝哦”
    “估计是吧……”
    我又叹了叹气,一色靠过来抬起头看着我。
    “就算这样,也要帮忙吗?”
    “也要帮啊……”
    连连叹息地回答完,一色张大嘴巴歪了歪头。
    “哈?为什么?”
    “要问我为什么嘛……”
    有那么吃惊吗。彩羽酱都已经没用敬语了哦,这倒是也没什么关系啦……不过,这家伙是不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啊……
    “本来一开始不就是你叫我帮忙的吗……”
    说完,一色楞了一下,眨了眨大眼睛。然后咻地一下退缩了一下,慌忙的晃着双手机关枪似的说道。
    “哈!是为了我吗!说什么呢是在追我吗虽然特别对待也不错困扰的时候受到帮助也不讨厌但是这些都放一边请等很多东西都收拾完了再来对不起”
    然后最后对我鞠了一躬。我满足的,嗯嗯地点了点头。
    “哦,是的,虽然完全不一样但是差不对就这样吧”
    “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啊……不一样么是么”
    一色不高兴地嘟囔着,是不是用白眼瞟了瞟我。不是,这才是正确的反应不是吗……放着有些疲惫的我在一边,一色用食指贴着自己的脸颊,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说道。
    “嘛,就算是用我做理由我也没有意见的啦”
    “不好也没说而且本来就不是啊……”
    我嘟囔着纠正着一色的发言,不过她根本没听。继续戳着自己的脸颊,歪起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但是,说实话不认为雪乃前辈能接受这个理由”
    “是吧……这是什么,无限循环么?不过你看,这里irohasu不会帮忙说点好话吗?”
    带着一些期待试着问道。一色一脸严肃地摇了摇手。
    “诶,绝对不要啊……话说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么……而且还速答……”
    话说,这家伙刚刚说不是说了不要?是我听错了吗……一边想着一边盯着她。一色咳嗽了两手,不知为何挺起胸来说道。
    “没可能的。女生自己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嘛,不过如果是别人决定的东西的话很简单就可以改变,如果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假装忘记了之类的”
    “真是差劲啊……”
    她稍微背过头去说着。这其实只是你这样吧?不是因为女性才什么的,是因人而异吧。不仅限于女性,人类皆平等all mighty基本全都不善长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转回背过去的头,一色把眉毛做成八字。
    “……而且,毕竟是雪乃前辈啊。估计有些困难吧。”
    “是吗,嘛,是吧……”
    不是因为女生才怎么样,是因为雪之下的话,我不能不接受。回顾一下至今这也不算长的交往过程,她的清廉和认真四处展现着。这次也不会那么简单的撤回前言。
    闭上眼睛,叉起胳膊,嗯的呻吟了一声,于是一色小声地念道。
    “我这次,真的很受到她的关照,……也有想声援她心情”
    是不是瞟向这边,一色有些困扰地露出了苦笑。
    “所以,我这边开口劝说有些困难。对不起。”
    “啊—,没事,没关系。倒是我问题太轻易了,对不起”
    我苦笑地说不要在意,微微的点头返了回来。只是顺着话题的说出口的随意的话,一色貌似也认真地考虑了。真的虽然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过一色彩羽虽然看着这样其实也是和非常好的家伙啊。正因为如此,轻易地去依靠她而把她卷进这么麻烦的事里真的十分抱歉。
    果然这里应该我来思考。
    (续)

    (接)
    ……那么该怎么开口呢。想不到啊,真的是很麻烦的人啊,那家伙……嘛 ,不过要说麻烦的话我也一样就是了。话说,应该是我更麻烦的哈。
    整理不清思绪的时候增加脑部的血流最好。我一边按摩着头皮一边思考着,期间,一色一直无言地盯着我看。
    “……”
    “怎么了?”
    我察觉到她的视线,问道。一色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真不放弃啊”
    “诶,啊,嘛是吧”
    被这么直接的说,还一直盯着我看,让我只能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只是简单的回应几乎没有意义的回答完,一色悄悄地移近一个拳头的距离。还是跟刚才一样,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啊?也被本人拒绝了,而且也被阳乃前辈说了啊。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呢?一般这情况绝对觉得麻烦不会想帮忙才对啊”
    真切地编织着的语句明明是疑问形,却又不给我回答的隙机。就算有回答的机会,我估计也答不出什么明确的答案吧。
    一色每问一个问题就稍微移近一点,而我一点一点移开保持距离。但是,不就就被逼到了椅子边上,没有逃避的地方了。
    “我也有很多理由啦……”
    困扰着只能尽量把脸移开,一色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带。
    “认真地回答我好吗”
    强行让我转过头来,正对着一色的脸。用了很大的力么,领带有些褶皱,一色的手微微地发抖。
    无法转开头,也无法移走视线。所以,眼里只能映着她紧闭着的柔润的嘴唇和夕阳中摇晃的着的眼睛。在这认真的表情面前,我能做的事,只有努力动了动沉重的嘴巴。
    “真的有很多很多啦……而且觉得没办法把它说清楚”
    “不清楚也行”
    但是,一色不允许我摆弄语言,短短的一句话,立刻回答道。在这不回答点什么的话怎么都不会接受的氛围啊。
    但是,要说什么才能理解呢。
    我的感情和 感伤,本来就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正因为如此,可以形容成任何东西而非常麻烦,是那种肯定不管怎么传达也束缚互相理解的东西。这样不透明,不定型,不鲜明的东西,套用默守陈规的既存的语言的话,就会从边角开始劣化总有一天会造成很大的错误。更重要的是,用一句话来概括这些我不能接受。
    至今为止一直用着因为是工作,因为妹妹之类的借口。这次也可以这样找谁当借口就好。因为被一色拜托了,这个理由最好懂。
    但是,一色彩羽应该不是想要这种装饰出来的语言。就算没有理由,没有理解也没关系,她的眼神这样说道。
    就算说不好,整理不清也行,把我的答案展示出来,她这么说着。
    所以,诚实地真挚地,虽然知道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是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一点一点说道。
    “……我有责任”
    “责任,么?”
    一色小声的念道,微微吸了口气。是因为我说出的话太模糊难懂了吗,稍稍歪了歪头,然后就这样低下头。只是,用眼神瞟了一眼我,示意让我继续说。
    我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挤出语言。本来系得很松的领带,是因为被一色拉了么,呼吸非常困难,胸口也很热。
    “事变的这么麻烦,还有依存什么的,嘛这些都是我造成的责任。虽然是说到底的话。所以,这个我想来收拾这个局。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想只是现在做出什么改变。只是这样而已”
    总算是说出像是自己的答案的结论。于是,一色的手放开我的领带,失去了力量而放了下来。
    “啊,对不起,跟想象的答案不一样,有些发呆了。领带都皱了呢,对不起”
    “没事,本来就有些扭曲了,没什么……”
    虽然这么说,但是一色貌似觉得不能这样,小声念着糟糕之类的,慌张的擦着领带试图吧褶皱拉直。被她这么用力的擦着,我的头也跟着摇晃着。
    但是,她的手突然停下了。
    “刚才的话,会跟雪乃前辈好好说吗?”
    一色的视线一直盯着挂着的领带,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一时答不上来,一色就像是催我一样又开始按起领带。亚麻色的都发也随着恶作剧似的摇晃着。她这开玩笑般的表情然我觉得一阵安心,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只是说的话,嘛,我会对。传达到不到就是别的问题了。”
    “真的是很麻烦的额人们啊”
    一色抬起头露出有些无语的笑容,然后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我的领带。
    “对我来说如果侍奉部能帮忙的话麻烦事是最少的。所以好好干啊”
    一色轻快的起身,然后伸直手指指着我,露出明朗的笑容。然后,裙子飘起转过身去,向前走了起来。走了两三步以后,回了回头,过来过来似的向我招着手。是打算放我进学生会室了吗……
    我抬起沉重的腰,跟了上去。

    (续)

    (接)
    跟着一色走进学生会室,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应该是室内香水啥的吧。跟侍奉部的不同,清新的有些发甜的水果味。中间没有掺杂着红茶的清香。
    也不是很大的学生会室是因为历史够长么,房间里的东西很多,有种杂乱的印象。这中间有一块特别整齐的地方。
    非常显眼的主张强烈的会长桌,旁边摆着的简易的桌子。在那背后摆着的白板前,站着雪之下雪乃。
    从没有其他学生会成员在场这点来看,应该是先雪之下和一色两人之间确定了一下方针吧。
    确认的痕迹清楚的留在白板上。白底上红黑蓝的文字跃动着,一直盯着这些的雪乃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
    “啊啦,比企谷君”
    “哦哦”
    雪之下看到我也还是很自然的样子,露出些许微笑。虽然应该已经接到了舞会自主克制的要求,却显得毫不在意。
    “一色桑,休息一会吧”
    说完,打开白板的固定阀,把版面转了一边之后,把白板推到一边。
    雪之下继续开始准备起了茶。打开本来就放在学生会室里的电壶,等水烧烤的时间摆好杯子,取出茶包。
    我带着有些怀念的心情看着她这熟练地动作。察觉到我视线的雪之下继续沉默着,只是用眼神叫我坐下。正好在她的桌子对面摆了一把椅子。
    不久,热水沸腾的声音响起,中间掺杂起我拉椅子的声音。跟着一色也轻快地走向会长桌,浅浅地坐在带着靠背的有些豪华的椅子上。
    不久后,和侍奉部的茶具不同的装满红茶的杯子推向我这边。一边感谢一边拿起杯子,不认识的杯子里传来不熟悉的香味。
    “听说了吗?”
    虽然是没有什么具体性的提问,但是这里我和她的话题早就不用说了。
    “啊,嘛。因为刚才跟由比滨在一起啊”
    雪之下一瞬显得有些吃惊,马上又换回原来的平静的表情。
    “……是吗”
    “详细的情况找平塚老师问了。没问题吗。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的话我也可以帮忙……”
    “没什么必要啊,这边也有在想对策”
    一副清楚的样子,把纸杯举到嘴边,稍微湿润了下嘴唇以后雪之下流利地回答道。
    和手里感觉到的红茶的热量相反,温度很低的对话流行着。是因为这气氛有些不自在吗,一色扭了扭身子,时不时瞟了我几眼。用眼神叫我“好好说啊”。
    但是稍微等等啊。对话的走向脉络顺序时机什么的,还有勇气啊其他的一堆东西都是需要的啊。对话啥的是不是有点太难了啊?现在也是,本来打算试探着开口的呢,全都被掐断了。总之想要把对话接下去展开来,首先得从寻找头绪开始。这种事真的很不习惯啊。
    吹了吹纸杯里的红茶,想着怎么开口。渐渐地温度慢慢变凉,猫舌的我也终于可以喝了。我喝了口红茶,小声说道。
    “你准备怎么办啊”
    问道,雪之下盯着我看。那视线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还在检讨阶段,没到可以说出口的时候呢”
    检讨中,吗……白板上写那么多还好意思说。跟我的想法一样么,一瞬,一色也瞟了一眼雪之下。
    想象一下那白板上写着的内容,估计大概的方向已经决定了,但是不想跟我说,所以岔开话题了,吧。
    还故意把白板移到我视线外。强行问不是好招啊。
    那么,从周围下手就是定式了。明摆着这样跟雪之下说下去也是平行线。我稍微转过头来,看向一色。
    “有什么要干的事吗”
    “……现在,倒是没什么呢”
    一色虽然把眼神转向左上方,但是也没有看雪之下那边回答道。这到底是不是谎言实在不好判断。
    但是,从学生会室里没有其他成员,和会室里有些迟缓的气氛来看,确实可能没有什么紧急的活要干。
    “反过来说,就是还没有到能进行实际作业的时候吧……”
    “那是当然啊,怎么说今天才听说要自主克制啊”
    雪之下平淡地回应着我漏出来的自言自语。明明说是刚被通告,她的态度里却感受不到什么焦躁。大概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了自主克制这词的意思,所以有些余裕吧。
    学校下达的自主克制的要求。对于学校的意图,我和雪之下应该有着同样的见解。共同的话题正是让对话活跃起来的香辛料。从这开始把话题展开吧。
    (续)

    (接)
    我把视线移回雪之下那边。
    “但是,有对策可以想,是吧。嘛,也是吧。对面说的说到底也就是自主克制而已。实在不行也不是不能直接无视”
    用出自主克制这词的是校方,或者说是平塚老师的让步。自主克制这种说法,主体在自身,里面包含着用自己的判断来做出决定的语气。也就是在暗示,中止的决定并不是强制性的。
    雪之下他们是准备故意利用这点,刻意去误解,积极地让事情变麻烦吧。带着只是被要求自主克制,最终决定权在自己这边的态度去做准备吧。
    我打算说的话雪之下都已经知道了。我带着些许苦笑说道。
    “想尽量不走那条路呢”
    “把自主克制反过来利用倒是可行。但是,只是把强硬对策摆出来看的话对面也不会答应吧”
    “这点我也知道。准备在这基础上去商量”
    雪之下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地说道。
    当然,不会是要强行举办舞会。这种暴走是只能用一会的自爆技而已。明年以后也想举行的话,不能做出什么轻率的行动。
    他们的想法是把强行突破拿出来跟校方做极限交涉。
    在没有学校管理的状态举行哦,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举行哦,会干比你们想象更过分的事哦,这样也行吗,这样威胁。
    虽然不会真的去干,但是可以这样去争取交涉。
    虽然非常困难可能性很小,但是还是会由交涉的余地。
    问题是用什么当交涉的材料。
    我站起身,走向推到墙边的白搬迁。雪之下虽然轻轻叹了口气,但是也没有制止。
    我把白板拉了出来,转了个边。
    刚才虽然也瞟了一眼,果然上面写着雪之下他们想出来的将来的对策提案,上面写满了新舞会的方向性相关的东西。
    感觉议论很白热化啊,版面上每个角楼都留下了他们议论的痕迹。从笔记混杂在一起的样子来看,估计是雪之下和一色各自写上去的吧。句尾问号比较多但是横着一线,文思不乱地写着的估计是雪之下的字吧,而气势如虹纵横无尽地写着的,带着一堆感叹号的估计就是一色的吧。
    从书写的顺序痕迹来看,像是两个人分别提出提案,然后互相批判,来找出尽量更好一点的办法吧。
    “你们两一起想的吗”
    “或者应该说是,一直雪乃前辈的方案我来否定,然后我提出的方案雪乃前辈来驳斥的感觉啊……”
    “是么,听上去挺有建设性的呐”
    在现状停滞的状况下总之提出两个方案这点是很重要的。至少可以选一边,或者作出妥协案。没有相对的方案,只是不管什么都反对的话什么都无法前进。
    只有作出对立的构造,才能让议论向前发展。只是不停议论行不行的话,最后也只能得出很接近行的不行这种结论啊。
    那么,她们的回忆得出了什么结论呢,我看了看白板……恩~结论在哪捏?虽然总之写了一堆东西,但是就像经常有地笔记一样,只有写的人自己才看得懂的感觉啊。
    “……然后,结论呢?”
    “诶多……拿红圈圈着的那个”
    一色这么一说,我再看了看白板,确实有像那么回事的几个地方用红笔画了很多圈,我按顺序看了一遍这些红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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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
    “哼……差不多懂……不不不,看不懂啊……”
    诶,这是啥,你话我猜么?感觉似乎能力就又好像理解不能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回头用视线征求说明。
    于是,雪之下用手指摸了摸纸杯的杯口,实现望向荡起微波的水面,小小地叹了口气。
    “还在整理的时候你就来了”
    “是么……那是……不好意思打扰啦”
    雪之下不带着指责只是陈述事实似的样子,让我有些吞吞吐吐的。确实直到我进学生会室之前,雪之下都站在白板前面。估计真的是在做最后的总结吧。我对打扰到她这点道完歉,雪之下像是说不要在意似的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这具体是什么意思啊。完全看不懂。”
    为了拂拭有些尴尬的空气,我清了清喉咙明确的问道。
    于是,这次是雪之下有些尴尬地一时答不上来。
    “……不是说了还在检讨中吗”
    刚说完,就低下视线闭上了嘴。嘛,不想让我介入的雪之下自然不会认真地在这帮我解释吧。
    也就是说,准备,一,二,彩羽酱~?于是看了一眼一色,一色露出一脸超嫌麻烦的表情。
    “诶……超简单地说的话,做一个服装限制的知道方针的感觉?对吧?”
    一色转头看向雪之下,貌似实在是不好无视她一样,雪之下有些不情愿的开口说道。
    “打算对太夸张的和露出度较高的衣服做出限制。然后我们这边介绍的服装出租商事先商量好做出目录”
    “哼……”
    原来如此。事先在服装上做出一定的基准,而在外观上对健全性做出担保。估计学生大多都是回去租服装的,这样一来,自然就会顺着学生会的指导方针来。但是,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遵守的。
    “自己准备的人怎么办?”
    听完,一色伸出食指画着圈圈回答道。
    “估计如果其他人都穿着比较老实的礼服的话,为了不要太不合群,那群人也会有所克制吧”
    “啊,同调压力哈”
    “真是最差劲的说法呢……”
    一色衣一副恶心样子用很讨厌的视线看向我。不过本来她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接)
    虽然这么说,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按着气氛来的吧。不论什么时代都有“跟别人不一样真正的自我出道!!超级受欢迎微工口的形象跟大家做出差距咯舞会周!”之类的想法的,头上顶着红文字的Pop teen的PICHILE酱(注:日本女性杂志)这种人的。想要办一周舞会真的是头顶PICHILE酱啊。
    “也会有反而想出风头而选夸张衣服的家伙吧,也算是人生的重要一刻啊”
    “估计会有。关于这点我们也会有所关注”
    雪之下虽然很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的提问,却也不继续往下说。但是,按留下来的线索来想的话就可以慢慢得到正解。
    “……禁止上传到SNS上什么的有人会遵守吗?”
    白板的下半部,是因为没有空间了吗,还是因为没有自信了吗,我拍着那比其他要小一号的文字问道。
    于是,雪之下有些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
    “吗,虽然很困难,但是就算只是注意公告也是有些意义的吧”
    “要是破坏规矩然后出事了的话都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吗?大家都不小了啊”
    另一边,一色笑着随意地说道。虽然有成人年龄下调什么的,18岁开始当成大人也是可以的吧%但是啊,绝对会有人不满的吧。我正嗯嗯地嘟囔着呢,雪之下补充道。
    “仅仅禁止的话我也知道会得不到理解。所以,与之相对的准备招官方的摄影师。然后再贩卖照片或者数据什么的”
    “哼……就这么回事么”
    看着一色不知为何有些自满地挺着胸的样子,看来对女生来说拍可爱的照片这点还是有需求的吧。
    请摄影师和卖照片这点并不是那么困难。现在运动会之类的学校活动中,也有禁止家长拍照而是校方卖照片的地方。嘛,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
    昭和出生的世代的话,似乎也有远足啊修学旅行之类的活动都带着摄影师然后买照片的经历,所以在家长间比较容易接受吧。这方式也有那种,想要拿到喜欢的女生的照片在购入申请的信封上写了编号以后,被同学发现,被问“那张照片都没照到你啊?”,然后教室里传出八卦,被捉弄,第二天明明都没有告白就被甩之类的事。有这种经验的话,关于照片贩卖也不需要什么说明也能得到理解吧。被甩的经验什么的不需要啊。
    不管怎么说,表面是设定规矩,在拿出最后是自己的责任范围的说呛,有不平不满的话把好处摆出来转移视线这种,有能的傻瓜和耍小聪明的渣渣提出的方案感觉还是会有用的。
    先不管学生这边能不能接受,至少可以拿来当家长那边的借口。
    不管是哪个对策都说得过去。至少对于家长方提出意见的部分的对症疗法来说感觉还是有意义的。
    “原来如此……不差啊”
    “多谢”
    我盯着白板看,漏出了感叹的呼吸。于是,雪之下也短短地回应着。
    不过实际上,虽然只是概要,不过这么短时间里能想到这么多也不容易啊。
    但是,也不是没有可以吐槽的地方。
    “那么,有多少胜算?”
    我用指背敲了敲白板问道。一色唔地闭上嘴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然而,雪之下却毫无表情变化地,用平静的声音开口说道。
    “还是有点的。也有吸取对方的要求,也已经找到了实现的方法。我觉得可能性也不低哦”
    “嘛,估计是吧。按着对方的要求来的话一般过得去哈。……一般的话”
    但是,我知道不会这么顺利。
    这次并不一般。
    对面是为了打消舞会的企划找了很多奇怪的理由。并不是为了实现,或者是让舞会办得更好而提出的要求。不管这边怎么让步,本来企划自认不被承认的可能性还是有的。想要过那关总感觉还缺一手。
    而那一手正是雪之下她们的弱点。
    反过来说,这里还有我介入的余地。
    到此为止一直在观察雪之下的反应找寻开口的时机,要说的话就现在了吧。看了一眼一色,一色察觉到了以后点了点头。
    “雪之下,我有话想说”
    说完,雪之下用诧异的表情看着我。
    “……啊,那我先……”
    一色装着读了气氛起身准备出去。但是,雪之下制止了她。
    “等等,是关于舞会的话吧?那还是让一色桑也在场比较好”
    “啊……是吗”
    嘴里模糊地说着,一色侧眼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于是,一色带着不安的表情慢慢又坐了下来。
    (续)

    (接)
    我也知道雪之下不想让我来干涉。在这里这样对面说话本来也是想回避的吧。所以想要一色也参加的心理我也能理解。同时,也有别人在的话也可会让我更难开口的打算吧。
    但是,这样的话也就只是这边做好觉悟就好了。
    “……舞会,我能来帮忙吗”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雪之下像是很吃惊似的睁大了眼睛。然后低下视线,像是想说什么似的张开嘴巴。
    为了挡住她想说的话,我继续开口说道。如果只是等待答案的话,她一定说和之前一样的话把。为了不让她这么干,毫无间隙地把能想到的理由都摆出来。
    “我也觉得你的提案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确实性也不是很高。所以应该再想想别的方案。既然已经否定了,相对的提案我也会考虑的”
    一边说,自己一边也觉得这和我本来想传达的东西不一样。但是,如果不说点什么感觉会有的喘不过气来。
    “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也不是我主动干点什么。只是按你的指示行动,把我当做站在墙边出主意的角色就好。这样的话和指示一色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吧。至今为止也是这种情况比较多啊。没什么变化。”
    雪之下轻轻地咬了咬嘴唇,沉默地听着。低下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没有生气也没有悲伤,感觉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
    “……说呢,一定和至今为止也没什么变化”
    “既然这样”
    压着我想说的话,雪之下继续低着头说道。
    “然后结果最后还是基本得依靠你啊……”
    她的声音明明是安静平稳的,却也渗出了让听者胸口发紧的达观。
    雪之下抬起头,做出无力地微笑。像是说服不听话的孩子似的,温柔地,慢慢地说道。
    “所以,我想改变它。姐姐想说的话,你也懂吧?”
    “……啊”
    点点头,我低下了视线。
    共依存这单词不只是我,她也估计有所理解。
    然后,她不想继续保持原样,想纠正这种错误的关系性,想要自立于地。
    而我连自问是非都做不到,只是举着模模糊糊的听起来很不错的名目,拘泥着这胶着扭曲的关系。
    “但是,……这个责任应该由我来担。这不是那一边的错之类的话啊”
    好不容易说完,抬起头,和雪之下的眼神对上了。她有些痛苦的表情扭曲着,我又慢慢把视线移下来低下了头。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但是,如果现在不说的话,以后也再也说不出口了吧。我对自己的有多麻烦有多不可靠有多不给力这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就算很难开口说不出口不好表达不太想说,也得说出来。
    “确实,我在这什么都不干说不定也行。但是,那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如果说至今为止的做法有问题的话,应该寻找别的方法别的想法,摸索别的接触方式……”
    有更好的说法吗,我虽然再找,但是这种时候理性和自意识露出獠牙。暧昧的语言一从嘴里说出就在一旁成形,然后每次每次,渐渐地远离真实。是有些着急了吗,才发现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紧了拳头。松开拳头,在裤子上稍微擦了擦汗。
    这种话能传达到吗。
    “然后,……不过结局如何,也想好好承担自己那份责任”
    这种话,就算传达不到也行。
    “所以说……。我想……帮帮你”
    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自我满足而已。强行把自己的愿望推在她身上而已。因为有这自觉,所以不论为何都无法看向雪之下那边,我只能继续移开视线。
    “……谢谢。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她纤细的声音宛如深夜里的降雪一般安静,像是马上就会消失一般地美丽,有着吸引听着视线的力量。她的表情十分平和,在那可怜的微笑面前,呼吸和语言都只能吞到肚里。
    降霜般的安静里,雪之下继续小声说道。
    “最大的原因是我啊。一直都交给你和由比滨桑……所才会变成这样不明不了的状态。不好好清算一下的话,谁也不能前进。应该担责任的,是我。”
    “……不是。我也有责任。”
    虽然挤出这么一句话,但是,雪之下慢慢低下视线,小小地摇了摇头。还在咬牙想着该怎么回应,一色插了进来。
    “那个,这是那种问题吗”
    有些生气地说道,还盯着我和雪之下。
    我们答不上她的提问,只能低着头。估计这样,不管说多少话也得不出结论,互相的主张到最后都是平行线吧。真是因为知道这些,我和雪之下都选择了不再继续,保持沉默。
    结果还是不能很好的传达。
    不说话自然传达不到,就算说出来也还是届不到。这一年,我们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感受。说出来才能知道,才能互相理解什么的只是傲慢,而不说话也懂是幻想。
    所,不管什么时候都困扰着改选什么话,在说法上烦恼,什么都没有的事倒是随便出口,而重要的事却啥也说不出。
    但是,想传达的并不是语言。用语言来传达什么的我是做不好的。
    那么,答案就简单了。
    我的,我们的方法早就定了。
    “我知道了。再也不说了。也不给你帮忙”
    就我来说,还真是清晰,明快地说出来了啊。视线的一角,一色有些吃惊地叹了口气。
    雪之下露出了有些安心的小小的微笑,静静地点了点头。
    她的答案早就知道了。但是,不能不说出口是因为想要确认。不先把我和雪之下雪乃的立场确定下来的话就没法吧话继续下去。
    我翘起嘴角。
    “……但是,我可没说不对立”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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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在一旁停着的一色歪起了头。
    雪之下也有些疑惑地说不出话。但是,是察觉到我想表达的意思了吗,她眯起了眼睛。
    我用带些讽刺的笑容回敬着,轻轻吧握紧的拳头举到胸前。
    “当我和你的意见不同的时候该怎办,还用说吗”
    在和平塚老师的对话说,朦胧地想到的是只有这种办法。
    如果说不适合对话的话,就只能用行动来表示了。
    “我也接触了一阵子了,如果舞会不能实现我也心里不安。但是,也不能赞成你的作做法。……这样的话,就只能自己干了”
    “你是认真的吗?”
    雪之下注视着我,我点了点头回应。
    虽然是很单方面的,但是作为我牵扯舞会的借口还是说得通的。
    如果在这放弃的话,相当于是否认我们过去的关系性,和侍奉部的存在。
    所以,我应该试试。证明那时间并不是共依存。
    只有证明完,我们才能慢慢走向正确的关系吧。
    “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侍奉部也没有必要所有人采取同一种做法。所以,我和你用不同的方法也没问题。不对吗?”
    之前她也应该对我说过一样的话。她自己应该也还记得吧。雪之下低下头轻轻咬了咬嘴唇。曾经我和她对立的时候拿出来的论法就是,比赛的构造,基本构成并没有改变的话,现在也应该是有效的。
    我等着雪之下的回答。但是,只能听到有些困扰的轻声叹气,没有明确的语言。
    “这样感觉也行啊”
    一直沉默的雪之下旁边,一色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我是哪边都行。只要舞会能实现,过程怎样都行。雪之下前辈说的那些,这样的话也没有问题了吧”
    一色有些冷淡的说法,让雪之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长时间的持续着。或许,这沉默可能才是她的答案。我想到这,舒了口气。
    果然就算在这把比赛的事搬出来,也不会接受啊……不管再怎么不认输,她也不是那么单纯的人啊。
    但是,不管雪之下的答案如何,我的立场都不会变。
    “……吗,我也没想要拿个许可什么的。只是我按我自己的想法干而已。只要你们知道这点就行”
    本来这就不是交涉。更正确的说的话,连交涉的形式都算不上。只是通知,宣言而已。
    聪明的她不会不理解这些。雪之下微微叹了口气,轻轻咬了咬嘴唇。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以后,雪之下把手放到嘴边,做出思考的样子。
    静寂里掺杂着她细细地呼吸声。但是,跟刚才的无言来比,安静的种类不一样。让我感觉到着不是为了拒绝的沉默,而是走向下一步的空白。
    雪之下用指尖摸了摸嘴唇,紧闭着的嘴巴张开了。瞬间,不像叹息也不像自言自语的声音漏了出来。
    “这样的话……”
    是本来没打算说出口吗,说出的话像是要融化在这静寂中消逝不再一样。
    我正想回问她倾起身来,雪之下慢慢睁开了眼。严峻的表情慢慢失去力度,眼角也找回来平静。
    像是结冰了青色火焰一样美丽,却又虚渺。他那凛然的清澈的表情,让我忘记了呼吸。也忘记询问话的后续,连视线也无法移开。
    “这个比赛胜利的人能给对方下任何命令。……是这个意思吧?”
    微微泛蓝的眼神里闪着伶俐的光芒。和之前有些想过头的表情不一样,用没有迷惑的,直爽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好好地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回应她的疑问。
    “啊,没问题”
    好久没有感受到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掺,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交流。变回平常的氛围我有些安心的舒了口气。
    气氛迟缓下来了。
    于是,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一色嘟囔了一句。
    “诶,那是什么啊,好恶心”
    “喂……”
    我用指责的眼神看向她,一色像是说错话了一样低下了头。
    “呀,但是是有点恶心啊而且意义不明……话说前辈干啥那么得意啊……”
    一脸不满的荒唐地说道。这家伙,真的……正一脸不快的时候,突然传来哼的笑声。
    “是呢,确实有点恶心啊”
    雪之下有些滑稽地笑着。他这种无忧无虑的,像是花朵绽放一般的笑容感觉真是好久不见了。看着,一色也“是吧!”地点着头。因此我一直绷紧的东西也断了,不自禁地失去了力量。
    “你们啊……”
    “玩笑而已啦。不过,确实是从那里开始的呢”
    雪之下用一声咳嗽收起笑容,但是眼角还是留着微笑的颜色。带着有些愉快的挑衅般的眼神看着我。
    “让我确认一下。我用我的方法,你用你的方法来实现舞会。比赛胜利的人可以说一个要求,行吧?”
    “啊,恩……”
    我有些发呆地回应着,雪之下满足地点了点头。我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她那好胜的笑容。
    于是乎,是觉得我沉默的很奇怪吗,雪之下瞟了我一眼。
    “怎么?”
    “啊,呀,怎么说呢,有点意外你会接受比赛……”
    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自觉地看向一色那边,呐?征求同意。但是,是因为一色不知道比赛什么的吗,一脸不开心的杨泽叹了口气,我才不知道呢似的耸了耸肩膀。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吧”
    雪之下缕了一下搭在肩膀上的头发平静地说道。
    不过,对这边来说她这谜语有点难猜。我正歪头想着呢,雪之下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很不认输的啊”
    然后,带着有些恶作剧的微笑,戏弄着似的说出了谜底。

    (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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