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买了一本《盐镇》,是易小荷写的,书的开始部分,介绍了盐镇这个地方,曾经自贡是一个繁华的地方,也是他的家乡,如今的自贡沦为五线城市,仙市古镇就在离自贡有11公里远的地方,地里距离上虽然不远,但是人文思想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古镇不大,从这头到另一头也就一千米的样子,用镇上人说的话就是,点根火柴的功夫就能来回跑一趟。
如今古镇上常住的人口并不多,基本上都去外边打工了,有的周末回回来,料理一下自己家里的事情,或者有自己的小生意做一下。
小镇上的人,有着强烈的男尊女卑的意识,妇女在家挨打那是常有的事,以至于都是这样,挨打的人,也就心平气和了,心里也算平衡一些了。
陈炳芝就是其中的一个人,如今已经90岁的她,谈起往事,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一句“那里能都记得住,忘了咯。”
有时候不经意的一瞬间,她又能想起望日里苦和痛,眼角就会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眼泪在那个满是皱纹的脸颊上滑落。她几乎就没有快乐过,从十几岁离家出走到现在,一直都是与命运抗争,但是她从来没有屈服过。
严格来说,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与命运作斗争”这句话的意思,她想的就是有饭吃,奢侈一点就是有房住,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就是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她奋斗了几乎一个世纪。
镇上的人说她是“古镇董明珠”,这个如此现代化的名字,对于她来说,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因为她要的是实际一点的米、面、油。
有一次一个派出所的领导遇见了,刚做完手术回家的她,答应她过几天去看她,后来果真来了,带来了米和油,还有拐杖。不过她把米和油卖了,独留拐杖放在一边,行动不便时还是会用晾衣杆来做拐杖,用她的话说,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过有如此坎坷命运的女人,可她依然能活到现在,90年的风风雨雨,除了能吃饭有房住,其他的一切她早已看淡。
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她去小女儿那里,可是她极为不习惯水泥房子里那个不大一点的地方,多数时间都是在菜市场里转悠,结果她发现这里的扫把要比古镇上便宜很多,于是在回家时她买了很多,拿回来买,算是挣回来了路费。
这一切你可能还不知道陈炳芝的学历,她是一天学都没有上过,十几岁离家出走,母亲为了找她咱着河流找,最后母亲却饿死在河边。
她呢,起初给别人看孩子,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给别人看十个小孩子,后来又去别人店里帮忙,直到遇见那个唱戏的人,两人有了孩子,可是生孩子的时候,男人却不在身边,又没有房子住,第一个男孩子是在桥下的破房子里自己一个人生下的。
再后来唱戏的回来了,又生下第二个男孩子,再之后那个人再没有回来过,有人说他死了。陈炳芝没有去找他,估计也是想着去找来着。
再后来她又遇到一个打鱼的人,是一个军人,参加过战争,喜欢喝酒,然后打人,陈炳芝没有少挨这个人的打,他们一起出去打鱼的时候,孩子们就自己在家煮饭,自己照顾自己。
一次,没有注意,打鱼的这个男人,出意外了当把他抬到家里的第二天早上,也死掉了。
后来她靠着自己的诚信,借了高利贷,一次次购买了可以赚钱的机器,做点小生意来养活她的五六个孩子。
她开猫儿店,只为赚钱,只为生活。我不知道在法治社会的今天,如何处理这个满经风霜的女人,算是公平合理。
有时候我们的最低标准,其实是别人的最高理想。
陈炳芝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们:
不妥协,遇事要不妥协,有困难自己想办法。自己一个人第一次生孩子。
不贪婪,自己能够挣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就行。不多收猫儿店里的人的钱。
做好自己,独自住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活动距离出门左右不超过一百米。
看淡一切,眼前的一切都会过去,比如困难,都是暂时的,如今都克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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