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img.haomeiwen.com/i1948910/896b01c87708613f.jpg)
图金霍恩先生掏出文件,得到允许以后,才放在那张桌子的黄金镇邪物上,靠近夫人的胳臂肘。他戴上眼镜,借着带罩子的油灯的亮光,开始念起来。
“大法官庭。关于约翰·贾迪斯——”
夫人打断了他,请他尽可能省略掉那些讨厌的官样文章。
图金霍恩先生从眼镜框的上方看了她一眼,跳过了一些地方,继续念下去。夫人漫不经心地、倨傲无礼地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去了。累斯特爵士坐在一张大椅子上,望着炉火,似乎是一本正经地在欣赏法律文章那种反复冗长的特色,把它们列为捍卫国家的干城。碰巧当时的炉火很旺,夫人就坐在旁边;那把遮扇虽说是无价之宝,毕竟太小了,因而中看不中用。夫人只好改变一下坐的姿势,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桌上的文件——靠前一点看——又靠前一点看——情不自禁地问道
“这是谁抄的?”
图金霍恩先生猛然停住,对于夫人那种激动的态度和失常的声调感到非常惊异。
“这就是你们那一行所说的法律字体吗?”她问道,依然用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注视着他,一边摆弄着她的遮扇。
“不一定。也许是”——图金霍恩先生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看——“那上面的法律字体当然离不开原来的笔体。您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这东西单调得可怕,随便问问罢了。呃,念下去,念吧!”
图金霍恩先生又念下去。炉火愈来愈旺,夫人拿遮扇挡着脸。累斯特爵士在打瞌睡,忽然间惊醒,大声说,“嗯?你说什么?”
“我说,”图金霍恩先生早已急忙站起,说道。“夫人恐怕是生病了。”
“头晕,”夫人喃喃地说,嘴唇发白,“就是头晕,不过昏得很厉害。别跟我说话。打铃,送我回卧室!”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