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丹桂飘香时,恰逢十一长假,发小儿从不远千里的深圳回来省亲,娜娜也从北京回来过节,于是,我们五个儿时玩伴(雪茹因在外地,没能来)便得幸聚在了一起。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寒暑我们未曾某年了,虽然现在的微信、qq遍地开花,但平素我们彼此也少有联系。如今再见到她们笑脸的那一瞬间,似乎时空发生了转换,时光隧道将我的记忆带到了过去,带到了那个充满欢乐、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时候,下午放学后,我常常跑回家掰一块馒头,如果能抹上点辣椒酱,那简直是人间美味,再带上作业就风也似的窜到晓培家,晓培就是远在深圳的发小儿。我们那时写作业是要比赛的,看谁写得快写得好。虽然嘴上都不说,但只要坐在一起,就开始了无言的竞争,都只顾埋头写,偶尔抬下头看看别人写到哪儿,如果谁领先谁就会感到无上光荣,自豪满满,所以,我们也很少有完不成作业的时候。不像现在的孩子,回到家就只面对家长不停的催促却依旧磨磨蹭蹭,到底还是缺少了竞争的环境。
写完作业,我们会玩跳皮筋、踢毽子、过家家......晓培家通常是我们几个的集中所。我们俩家离得近,在村子北头,娜娜家在村中心,而少娜、延芝、雪茹家则在村子南头,如果以我们当时的步子算,步行到最南头的雪茹家大概要15—20分钟吧!由于距离问题,那时下午放学我和晓培“串门”最频繁,也经常一起去上学,一起回家。到周末就不同了,我俩一起叫上娜娜,然后我们仨边说边笑找到他们仨,当然有时也会反过来,她们来找我们。我们还是在一起写作业,跳皮筋......印象最深的要数玩过家家了。那时我特别羡慕娜娜,因为每次她都能给我们带来小浣熊干吃面。在那个年代吃干吃面的心情绝不亚于现在的孩子买了一件昂贵的却又是期待已久的玩具时的那种兴、奋激动之情。我们玩过家家的场所大都选择空房基地或者田地边,这些地方通常草木茂盛。我们捧土做饭,捡垃圾开商店,摘树叶当钱花......不知不觉从上午玩到中午,又从中午玩到下午,直到大人唤着回家吃饭才会依依不舍地分别。而这种“串门”习惯一直延续到我们上大学,每逢节假日,我们几个依然如故,只是再没有了过家家,再没有了跳绳踢毽子,再没有了写作业,而变成了高谈阔论,谈学校,谈老师,谈人生,谈理想。再后来,随着一个个出嫁,我们的“串门”队伍也不断缩小,直到我结婚、晓培远嫁,我们的习惯彻底没了。
是小学牵起了我们的缘分,此时此刻,在人声嘈杂的场所,我们全然不顾旁的人,旁的事,还能回到那个让人充满美好回忆的童年,这怎能不是人世间一大幸事?虽不是他乡遇故知却胜似那境界!我们无话不说,完全放下了步入社会后与他人交往时的防范与拘谨,全然处在轻松自在的氛围中,谈孩子,谈生活琐碎,谈曾经的岁月......虽然我们不可能再如从前那样“串门”,但这根线永远断不了,这是一根友谊之线,线的两端有各自繁碌、平庸的日子,但串起来的是我们共同恬淡、高洁的友谊。祝各自安好,期再次相聚!
2018.10.04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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