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子垒那边借宿了段时间,赤沐霖的伤势已然完全痊愈。
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是参加正常的学习,补上落下的斗技课程。
而这一切都是韩子垒所知晓的。
他当然也可以给赤沐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就像他上次许诺的那般。
不过赤沐霖深知自己首先必须得去见自己的老师;
需要像其它学生一般接受正常的常规训练;
甚或他需要比其它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这是为自己还没进行课程就请了假期付出的代价。
“圭冥府”里授技的方式并非是一对一的专一辅导,
而是“一锅粥”式地混搭着教授。
而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各个人的修为长进又都取决于各自的天赋慧根。
不会因为某个人的落滞就专门为其花心思,这不是这里面传业者的一贯作风。
除非某个学子家世背景不错,而其家族里的人和授其技识的老师又有所接洽;
通融之后倒有可能,只是赤沐霖当然没有这般背景。
他只得一招一式、遵从老师的教导从基本技艺学起。
虽然这于赤沐霖似乎有些不公平,但他也没觉着什么;
至少他有信心凭借个人天赋以及后天努力加之好友韩子垒的帮忙;
赶上那些个相较他而言当下稍显得强些的对手;
甚或假以时日超过他们也并非是什么问题。
其实对于刚开始过来上课的赤沐霖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情况将会是怎样。
只是从韩子垒他那里听说整个“圭冥府”的授课方式按照“一锅粥”的教学;
主要负责的老师姓驺,而各个课程又分门别类由不同老师授学。
到时候视具体情况而论。
听韩子垒这般说赤沐霖内心松了口气,在他认知里只要有机会和韩子垒在一起上课;
那么就不至于缺少互相切磋的机会;
而在韩子垒的帮助下他相信自己的斗技将会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而这便是现下他最在意的事情。
第一场授技课时赤沐霖觉得自己来的并不是很早;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来的人寥寥无几,除却他之外其它来的人都在做着一些热身动作。
赤沐霖有意识地打量着他们,能够分辨出他们一招一式都是围绕着某种斗技展开。
与此同时他也在一旁比划着练着这最基础的斗技热身入门;
随着几下试练后他开始渐渐熟韧,同样打得有模有样;
只是有几个环节让他觉着特别拗劲,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而这个时候周围已然聚拢起了大批人群,很显然都是过来学习斗技的。
“哎,赤沐霖,你来得还挺早。”
赤沐霖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漩即传来很熟悉的声音――是韩子垒。
“喂,子垒,我这有份推荐信,你说我该把它交给哪个老师?”
转过身后赤沐霖冲韩子垒这般问道,同时从腰里掏出了那份推荐信。
韩子垒拿过那信笺放手里掂量了下,也没打开看个究竟;
然后吱声说“当然是驺教导最好了,毕竟他是我们这一行人的主要负责者。
可惜今天他不在,你就暂且拜托今天给我们授课的黎老师转拖给驺教导吧;
到时候他会为你安排的。
“韩子垒在手里把玩了下那信笺之后又将其归还给了赤沐霖。
“各位,保持安静,我们正式授课了!
先按各自先前的配分找到自己的对手,然后按序列队;
分三组。
我说的已经足够清楚、简明扼要,立即马上!”
说话者的声音铿锵有力,气冲丹田一样格外嘹亮。
在这之后一阵风卷残云般的快速动作,后面一行人按序就班地找准了各自的位置。
“我想大家应该已经做了相应的热身工作,不管怎样;
我命令现在所有人和自己对面的对手过招,在实践中发现各自的不足;
然后总结出经验,由各队的首个人汇报上来。彼此学习之后试着助推进步!”
同样是饱经历练、很是有说服力的话语。
随着一声令下,那些原本站着不动的人又都活动起了手脚来;
按照已学习过的斗技相互过着招。
“黎老师,我是新来的赤沐霖。这是份推荐信笺,麻烦你代我转交给驺教导。”
赤沐霖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信笺,然后站到一边。
“你要学习‘凌混决’?”
叫黎老师的教导浏览了眼信笺上的文字,难以置信地看着赤沐霖说;
或许他是在怀疑赤沐霖这身躯能否承受得起“凌混决”的雄厚。
稍片刻后他没在言语些多余的废话;
只是淡淡地说“既然你是推荐来的,当然要满足你的要求。
不过考虑到你是初来我这里,基于这点还是要给你传授些简单的斗技。
你先到旁边观摩其它人的过招吧,可能对你有帮助。
这份信笺我先留下了。”
之后黎老师转过脸去没再注意赤沐霖;
而是观看其它正在比划的人是否有偷懒打诨的地方。
赤沐霖见暂且也没自己什么事,于是就到韩子垒那边去了。
此时韩子垒正有板有眼、不遗余力地和他面前的家伙儿过着招;
赤沐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的技艺不相上下;
两者也只是比试而已;
没有那种剑拔弩张、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凛厉之势;
因此各自的具体实力也很难贸然断定的。
“稍等下”,
韩子垒一边说着同时拿左手挡将着他对面那人劈手下来的臂势;
“我先过去说几句话。”
韩子垒脸侧向了赤沐霖,
“怎么样,推荐信让黎老师代转给驺教导了吗?”
韩子垒关心地问赤沐霖道。
“嗯,差不多已经办成了,黎老师很好说话。
对了,子垒,我想问你件事;
刚开始为过来时候按照一旁热身人的招式比划着练习了下;
但感觉有几个步骤在比划时候总有些不对劲;
似乎难以使其和其它招式相调和一样。”
“哦,听你这么说还真像有些问题你还不太适应。
你先比划几下让我看看你究竟在哪个环节上突破不了或者卡顿了。
避开掉不规范的招式套路可能就能够实现行云流水般的招式了。”
韩子垒嘱说赤沐霖时说话的的语气很诚恳,希望能够真正帮上赤沐霖一把。
而赤沐霖在听了韩子垒如此说了以后;
便照着他的指示以及自己脑海里存留的有关斗技招式的皮毛记忆炼试了起来。
“喂,哎喂,不是这个样子的。”
还没摆弄几下把式就听得韩子垒一边数叨着一边喊停了赤沐霖比划的动作;
赤沐霖听后只是站到一边很不解地望着韩子垒。
当然他的表现并非是不相信韩子垒;
反而是觉得他说的可能在理才会在一旁很期待他告诉自己具体问题是什么。
“实际上你所展示的招数基本套路上并没有什么问题;
各个细枝末节也近乎有模有样。
可你转身劈手时的动作有些僵硬,臂肘折弯的角度也不够;
僵直得就像干硬的石棒。
正因为如此血气难以灌横整只臂肘,使得行动之间仿若遭受到某种牵袢一样;
也因为血气淤滞才导致你在把练技法时候有所欠缺,似乎存在着隐隐不对劲的阻碍。
现在你将肘弯的弧度略微再向下倾些,勾指时候重新感觉一下;
是不是比你先前时候要好一些?”
韩子垒一边说着一边试着促使赤沐霖按自己说的方式再次练将比弄下子。
赤沐霖也毫没犹豫就照韩子垒说的做了;
果不其然,随着他手臂的游走摆弄,加之稍微的臂膀下倾;
先前几乎感觉不到的气力此时却隐约有种喷灌周身的感觉;
而且源源不断的力量形成了股可感的光源之幕萦绕在他整个身体内附里面;
然后从着膜上不断有米粒一样点点的荧光之力渗透出来弥漫至他周身之外;
逐渐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奇幻而令人惊异的状态;
甚或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蓬勃滋生的力量很不真实般地浅生蔓长。
在继续打了几个招式后赤沐霖压根就再也感觉不到一丝别扭的不顺畅;
反而是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拳拳到位。
“嗨,你还别说,子垒,照你说的去试了下效果挺不错。”
赤沐霖停止了继续摆弄招式对站在一旁的韩子垒兴冲冲地说。
“我并没有想到你纠正了几个不规范的动作后再试练时如此出人意料地展现出让人赞叹的效果;
比我预想的好很多。
你还真是块练习斗技的料哩!”
韩子垒拍了拍赤沐霖的肩膀,啧啧称奇地说着。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按照你的指点居然有如此巨大的进步;
不但明显摆脱掉了先前那种粗糙的阻离感;
而且掌臂似乎能够轻松调动体内的蕴藏之气;
出拳收掌之际接近虎虎生威,特别有力道的感觉。”
赤沐霖冲韩子垒笑了笑,带着意外之喜的愉悦。
韩子垒摆了摆手,
“要说指点可真谈不上,我只是把自己的一些经验悉数告诉了你;
仅此而已。”
说着他搔了搔自己的头发,“只是你确实潜力惊人。”
“你们别在这讨论了,我看别的组都将各自的经验归纳到前面去了。
子垒,你说我们要说些什么吗?”
一直杵在一旁原先和韩子垒过招的那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冷不防向韩子垒抛出了这样一番话。
“噢,不好意思,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韩子垒略带歉意地回复着。
“我们实际上没过几招,要说就捡最基本的一些问题说说吧――
对了,有关过拳侧摔的具体细节可以问一下。
至于其它的你就说说你还有的想法吧。”
韩子垒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而那个人也没多说只是点头应允了而已。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