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学校在原公厕猪场废墟上开辟出了一块菜地,美其名曰“开心农场”。
这块50米*20米的菜地被红砖水泥分成若干块,每块四畦。
前年下学期,15个班分别认领了一块菜地。秋分过后,天气渐渐凉下来了,各班在自留地里播下希望的种子。从那时起,师生们开始关心起蔬菜来了。课间,常有班主任带领孩子们在菜地里忙乎:浇水、施肥、除草、捉虫……一时间,劳动基地成了各班暗自比拼的大舞台。 老师教孩子们说:除去杂草最好的办法就是种上庄稼。在师生们的共同呵护下,各班菜地里生机勃勃,白萝卜、上海青长势喜人。期末,学校食堂高价收购来自开心农场的有机蔬菜,各班收获了“第一桶金”,孩子们第一次尝到了劳动的滋味。
去年下期,学校几位女同事也在“开心农场”抢到了一畦地。白露之后,妻与同事们一道开始规划那一畦菜地。清除杂草铺上一层猪粪后,就等下雨。好不容易盼来了一场小雨,菜地湿了八九分,妻迫不及待借来锄头开始挖土整平。根据妻的规划,这个冬天基本上可以实现蔬菜自由:大白菜、上海青、大菜、菜苔……一有时间妻就往地里跑:浇水施肥,与同事交流种菜经验。闲暇时,我也到农场参观过一两次。我夸妻种的大菜长得好,妻说那是因为底肥下得足——就这么一畦地,竟用了十桶猪粪!
正月开学,校园里的树木还没从冬天里走出来,开心农场已洋溢着浓浓的春天的气息。你看:菜苔开黄花了,萝卜开白花了,肥厚的大菜绿得逼你的眼。孩子们课间在园子追着蝴蝶的场景,不就是杨万理“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意境吗?
去年,南方夏秋连旱,许多大江大河都成了小溪流。学校新栽的楠木九死一生,开心农场一片荒荒。菜地干得冒烟,一条条裂缝像无数个张开的大嘴巴。人头高的杂草早已枯死,成熟未成熟的茄子辣椒早已风干,孤零零地吊在焦枯的茎杆上。
“清明前后,种瓜点豆。”
今年清明节,我在妻打理了两年的那畦地里栽了四颗茄子、二十株辣椒,点了四蔸豆角、八蔸豆子。栽下去之后是一个礼拜的小雨和低温,菜地变得板结,茄子辣椒不见长,豆角豆子不见动静。半个月后松土时发现,豆角豆子已露出小脑袋,茄子辣椒也开始长高。不幸的是,有一株辣椒拦腰断成两截。我知道这是“土蚕”在捣鬼,那土蚕躲在坑里被我翻出来就地处决了。小时候随父亲一起劳作,也遭遇过这种情况。父亲告诉我,土蚕就藏在附近,不除去的话还会伤及无辜。父亲还告诉我“田怕香附四叶,人怕腹泻痢疾”。菜地里的杂草无数,数香附草和马唐草最难除。这两种草生命力极强,若不斩草除根就会“草盛豆苗稀”。几位同事家属每天“晨兴理荒秽”,大部分时间就耗在消灭这两种杂草上。
今年上半年风调雨顺,开心农场里绿意盎然,各种蔬菜长得生机勃勃,我那一畦菜多得吃都吃不完。你看:四根楠木搭成的架子上挂满了豆角。“茄子不打虚花”,我的四株茄子也结满了大大小小的紫茄。辣椒也结得沉甸甸的,红了一大遍。估计端午节还能吃上自产的毛豆了。
吃着自己种出来的时令菜蔬,妻说吃出来儿时的味道。
“读书写字种花草,听雨观云品酒茶。”
养花怡情,种菜健身,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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