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馗
李蒿感觉脸上有些痒时,醒来睁了眼睛。
入眼瞧到李鬼正手指夹着长发,一脸春色地搔痒他鼻子,初行人事让他有些放纵,从昨天中午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不堪地睡去。想到昨天的疯狂和美妙,他猛然惊慌弹身而起,肩膀撞到李鬼的额头,使其哎呦一声,都没有注意到。
李蒿忙下检查体内,随之一愣,体内的法力并没有像老东西所说那样,破了童子之身而破败倒退,反而凭空地提升了一大截,不由惊疑说道:“老东西又骗我?”
老东西是他师父,一个杂毛老道。老道捡了他并养了他,捡到他时他还在襁褓中。听老道讲,当时的他已经被饿被冻得鼻脸青紫,奄奄一息,是老道薅了把白蒿才喂活的。他却不信老道的话,总以为老道是为了掩饰其随便给他取了一个一把草的名字,而故意编出的说辞。
他曾问老道:“老东西,为什么取名李蒿?”
老道说:“老子姓李,小东西就得跟着姓李,白蒿喂活的,不叫‘蒿’,还能叫‘白’?”
李白的名字他受不住,却仍对老道的解释不堪满意,又问:“有白蒿也有青蒿,为什么不叫‘李青’?”
老道说:“李青是个瞎子!”
于是,李蒿的名字就叫了下来。后来他下山,知道了确实有个瞎子叫李青。同时,也懊恼当初为什么只纠结两把草,而不问老道为什么不叫“李天赐”“李天弃”这样的好名字。
片刻之后,回了神的李蒿猛然转身,看到李鬼正龇着牙使劲揉搓疼痛的额头,嘴里簌簌地吐着凉气,咧嘴笑了起来。李鬼瞧到李蒿的模样,目露凶光地瞪了其一眼,骂道:“信球,你要死啊!”
李蒿见此,身上一热,如猛虎跳涧一样扑到李鬼身上,将其压个结实。一下李鬼眼中的凶光消失不见,扭动着身子,嘴里肆无忌惮地咯咯地大笑起来。
二人好一番折腾,半天后,李鬼完全趴伏在李蒿身上,双手双脚犹如两道铁箍一样,箍在李蒿的肋下和大腿外。脑袋埋在李蒿胸口,一副要伸进其胸腔里一般。
李蒿道:“喘不过来气了!”
停了一会儿,李鬼说:“我们复合吧!”
李蒿头颅微抬,目光下撇,瞧见李鬼被满头青丝覆盖的脑袋,心中默然,他吃不准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是假。这个女人骗了他两年,虽然他总是被老东西骗,已经习惯了被骗,但被这个女人骗,心中仍是异常难受。他与这个女人的缘分很奇特,下山后打的第一场架就是为这个女人。打完架他被扭送到了派出所,而这个女人在他打架一开始的时候,就悄悄地跑了。后来,过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他们突然相遇到了,然后在了一起。
李鬼见李蒿沉默不语,身体下移,沉思中的李蒿突然一个激灵,不由哼了一声。
“咕噜!”
一声吐沫的下咽声,李鬼爬到李蒿的面前,又说:“我们复合吧!”这一次她的声音不想刚才时的高兴,而是有些低沉,像是不在意,又像是在苦求。
李蒿伸手环住李鬼光滑的后背,翻身将其压倒在身下,狠狠地在其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不准再和你说的那个‘管道工’联系!”
仿佛一下拥有了整个春天一样,李鬼闻听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然后伸手箍住李蒿的脖颈,说:“有了老冰棍,要什么管道工!”
不光满嘴鬼话,还满嘴胡话。
李蒿问:“什么老冰棍?”
“解暑,解渴,还有回忆!”
李蒿恍然明白了一样,笑道:“老冰棍来了!”
人不少年不疯狂,人不知味不放纵。
夜里八点多,李蒿李鬼拥在一起,两人都不想动,可肚子却在咕咕地直叫。
李鬼说:“我饿了。”
李蒿回:“我也饿了!”
说完,二人默锲一般,掀开被子都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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