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草爪这个典故源于《山茶文具店》,非常温馨治愈的一本书,由于剧情需要我改了时间上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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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即将到来的新年,是他与她的姑娘在一起后迎来的第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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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尾的时候,犬夜叉早早就与弥勒商量,停止了接受除妖的委托,他想留下充裕的时间为戈薇准备新年礼物。别别扭扭地拉着弥勒跟他一起跑进了女性用品店铺,为戈薇买了新衣裳,红色的布料上点缀着白色的碎花与蝴蝶。她那样白,很早之前,她穿着自己鲜红的火鼠裘撞入自己视线的那副画面,另他念念不忘,她就像从火红衣裳中绽放的仙子,清纯姣美,暗香浮动。在街市上搜罗各色可口的点心,想起她吃甜食时,兴奋地握紧拳头,眯起眼睛的陶醉神情,他到觉得自己才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甜点。虽然身为巫女,祈福驱邪是她的本职工作,但看到各种系列的御守时,他仍忍不住买回一堆,那些所有美好的祝愿,他都想给她。爱妻人士弥勒都忍不住感慨连连,大大咧咧的犬夜叉会有如此细腻温柔的一面。
犬夜叉不知道戈薇最近在忙什么,神神秘秘还不让他跟着,早出晚归,一回来都顾不上跟他说话,洗漱完毕后沾上被子就能睡过去。每每瞧见怀里的人没搭理他几声就传来平稳的呼吸时,他额角都能抽上一抽。他从早闲到晚,帮着枫老太婆搬搬东西根本耗费不了多少体力,跟她一起上床却根本不能以同样的速度入睡。有时候他起了坏心思,捏捏她的脸,咬咬她的唇,晃晃她的身体,想把她闹醒。可她倒好,迷迷糊糊来一句「坐下」让他摔得更清醒不说,还咕噜噜卷着被子远离他,背着身子继续梦周公。
今天已经是新年前最后一日,原本犬夜叉说什么都要跟着她出门,可她捧起他的脸,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再搂着他的脖子抵着他的额头软绵绵地央求一句「在家等我好不好?」,他便微红着脸傻愣愣地应着「噢…」了。
不过中午的时候戈薇便回来了,还带回一篮子药草。他粘在她身后,问她带回来是什么东西。她只笑笑说「晚上就知道了」,然后忙着将那些草药一颗颗洗干净,在木盆里浸泡上。这些都做完后两人一起去枫姥姥家。外出修炼的七宝也回来了,弥勒和珊瑚带上孩子过来,他们早就约定好,这个新年要一起吃年夜饭的。
金乌抓着七宝要玩他的尾巴,玉兔趴在犬夜叉头上抓揉他的耳朵。珊瑚将只能由人抱着的翡翠交给了弥勒,和戈薇一起去准备食物。
晚餐的时候,弥勒本想灌犬夜叉几杯酒,但戈薇和珊瑚的提醒让他想起了犬夜叉那令人头疼的酒后行为还是作罢。倒是戈薇喝了几杯花酒,犬夜叉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入了迷,弥勒开了调侃的头,一群人就叽叽喳喳地讲述他那三年如何对戈薇牵肠挂肚。结果全程下来,更害羞的反倒成戈薇,最后众人追问这对有趣的夫妇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时,戈薇已经害羞到耳朵都快冒出热气了。犬夜叉见不得她受欺负的模样,一把将人楼进怀中藏起来,嘴皮子不利索他连弥勒都说不过,更何况现在这么多张嘴,只能稚拙地大嚷着「吵死了」、「啰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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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欢腾过后,戈薇趴在犬夜叉宽实的背上,由他背着自己回家,一路上两个红脸怪心怦怦乱跳,喝了酒的没喝酒的脑袋都迷糊糊,年轻的姑娘和她的爱人,在黑夜里忍不住傻兮兮地笑。
戈薇坐在浴室的那张高木凳上,起了水雾乌黑明亮的眸子随着他添热水的举动移来移去。她赤着脚荡着腿,天真浪漫地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齿。
多可爱的宝宝啊。
等他都准备妥当后,一回头就撞见了她这样的姿态。
为她心动的时刻,就算拿妖怪的时间来丈量他仍嫌短暂。
犬夜叉走近她,半蹲下身体与戈薇平视。
「犬夜叉!」
小姑娘叫着他的时候落在凳子上的身体好像也蹦了一下,绯然的脸上漾出更明艳的笑,眼睛弯起来仿佛含了一颗颗莹莹的星子。
他忍不住伸手,摁在她纤细的颈脖上,将她拉过来啄了一口,抵着她的额头轻喃:“一起洗好不好?”
戈薇弯弯的眼睛恢复成圆,一下两下眨呀眨。
“好不好?”他又问一遍,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已经踏入意乱情迷的境地了。
牙齿将下唇咬得发白,最后放开的时候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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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回床上的时候她累得睁不开眼,可在他准备去熄灯的时候,她揉着眼睛拉住他的衣摆。
“等一下,还不能睡。”声音哑哑的憨甜。
“怎么了?”
“你去把我下午浸泡的药草端过来。”
戈薇看着他走远,因期待而渐渐清醒过来。
“做什么的?”犬夜叉将小木盆放在床边,问她。
戈薇三两下爬到床沿,穿上鞋子噔噔噔跑到杂物架上,翻找几下又噔噔噔跑回来,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
她坐回床边,握住他宽大的手,将他的一双手放进了木盆里,“泡着。”
“为什么?”犬夜叉听话地将手全都浸泡在温热的药水里。
“一会我要给你剪指甲。”她笑嘻嘻地说。
“哈啊?”
“这叫「七草爪」,里面的草药分别是「水芹、荠菜、鼠曲草、繁缕、宝盖草、芜菁、萝卜」春之七草,据说这样泡过指甲后再剪一剪,一整年都不会有病痛~”她兴致勃勃地盯着他浸在水中的手,注意到他又尖又长的指甲,一时又苦恼起来,“会不会剪不动呀?”
“你现在才想到这回事吗?干嘛做这些无聊的事,我哪里会生病。”语气狂狂的,不以为然。
“什么无聊的事啊!我又不怎么懂药草,找了很久才找齐的啊,手都不知道被划伤了多少次…”
“划伤??”犬夜叉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身子一僵,手即刻脱离药水,抓过她两只手,翻来覆去地检视。
小小的浅褐色的伤口,指腹上尤其多,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戈薇说完就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几次想抽回手却被他越拽越紧,“犬夜叉…”,她喊他的声音里有着求饶的意味。
她偷看他一眼又马上垂下眼,咬着唇心想他脸色果然很臭。
长久寂静之后,他无可奈何地长长叹气。将她的双手摆平,从左手的大拇指开始到小拇指,一根一根,细致地舔舐。而后再在右手上重复一遍,虔诚地像某种神圣的仪式。
并不是刻意的,她好像真的忘记了呼吸。他每舔一次,她的整个身体就好像失去了一份重量,最后轻飘飘的,她的所有感官只剩下手指上传来的湿痒感。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的,脸庞什么时候湿的,无知无觉。
犬夜叉什么都不说,默默地安抚她,默默地凝视她。
最后他放弃了与越舔越多的眼泪做斗争,抓着她的手泡进药水中,再用剪刀小心翼翼地为她剪好了指甲。
“我还没替你剪呢…”
当他端走木盆的时候,戈薇带着浓浓的鼻音抗议。
他脚步未停,回来后边给她擦拭脸上的泪边放轻了声音说:“戈薇,只要你在,你是平安的,我就不会有任何病痛。”,温柔又郑重。
她想她的眼泪,大概再也止不住了。
——End
——漾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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