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

作者: SD铁牛 | 来源:发表于2018-05-09 23:38 被阅读0次

    夜晚的地铁,公交和滴滴再次绷紧起来,脚步匆匆的人们也再次挤进这些奔驰的格子里,奔向或宽敞,或狭小的窝。

    这样的情景在今天的中国,已经司空见惯,也重复了许多年;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们,每天都在交织着人世的厚暖薄凉,也都在书写着自己的故事。

    故事里有独自的寻找与徘徊,有团队的并肩作战,故事里有相见恨晚,有美人一笑千金易,男儿穷途一饭难,也有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树倒猢狲散。

    当然,故事里也从不缺少爱情,不同版本的相遇,相同的悲欢离合。

    或裸婚时代,或一帘幽梦,或芳华,或后来的我们,或那年花开月正圆。

    有时也会带点异国色彩的,你是我的罗密欧,我是你的朱丽叶。

    只是最后有人成了一生爱你千百回的牵手,也有人从此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也有的成了彼此爱的代价和当爱已成往事。

    这样的故事,这样的情节看多了,似乎就变得麻木了,变得平静了。

    没有了来时的只羡鸳鸯不羡仙,也没有了在路上的唏嘘不已。那股当初的天真年少慢慢走远,青春的额头也渐渐被染上岁月的霜。

    似乎只剩下老友与老狗,也只剩下深埋心底的过往。只是偶尔不经意的触及,还会隐隐地疼,在早就习惯了的孤独相随外表下,划开层叠而斑驳的肌层,然后将一滴潸然的泪珠,滴落在夜的沉默。

    但众人之前,依然是没心没肺的天上地下的乱侃。

    那些放在家中落满尘埃的手折纸船,读过的梁祝,上官婉儿,司马相如,孝庄,李清照,李师师,梁思成,张幼仪,林微因,董竹君,也都成了永远的永远。

    随风飘散在加德满都的风铃声中,飘散在肉夹馍与西凤酒包裹下的长安夜,飘散在都是夜归人的北京北京,也消失在风中的承诺,成了某个寂寞难耐情色小说家笔下山寨版的,那一场风华雪夜的事。

    唯有烛光里的妈妈,成了一直渴望中我想有个家的模样。虽然那些有关她的恰似你的温柔,只能从长辈残言片语的提及里,化作年年中明月千里寄相思,也化作岁岁里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

    在走过脚趾头量过的几十个大约在冬季,潮湿的心也在晚秋的梦里水乡,晾干成红豆红,在翌年的春来发几枝中,画下鲁冰花童年篱笆墙的影子,也画下辘轳女人和井的炊烟与千万次的问。

    会问自己一句若是不能这样活,又该怎样才是不白活一回?什么样的路,才是最美归去来?

    也偶尔问句当年同桌的你,当年的小芳是嫁给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还是嫁给了纤夫的爱?

    也会在那里有我的家再回首中,恍然如梦遇见久别的人和良善大伯给的冰糖葫芦,还有奶奶的烟袋。

    放眼现实,自己还是那个被人当成混血儿,当成非洲人的土豆土豆一麻袋,那个想象着遇到生命中樱桃西施的马铃薯。

    也还是那个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但还想用星星点灯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去相信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也还是那个调侃自己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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