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的日记
我不能说自己是好人,但我也不是坏蛋——因为很多时候,我只是自保罢了,并不是真的要做坏事。
我出生在一个贫民家庭,我的邻里当然也是一群穷人。小时候我是一个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屁孩"南征北战",耽误了学业,没少被父亲打。后来,我干脆不上学了,带着另外一群穷伙伴一块儿去了大城市"打拼"。说是打拼,其实就是帮讨债公司讨债,没错,我人生中第一个职业就是帮人讨债。我在讨债中逐渐发现,帮人做打手这件事真是出力不讨好,挣不了多少钱,还有可能得罪人。后来,我追讨的一个欠债人告诉我,如果我不讨他这笔债,他可以介绍一个更好的活给我。嗯,就是毒品。你可不要鄙视,毒品这东西,我不做,还有其它人做,我的对手更多的是其它毒贩,而不是警察。
那时距大暴乱还有十年,社会已经开始动荡不安,恐怖袭击在全世界都有发生。许多国家不胜其烦,甚至做出了大步拖妥协,专门划出一片地方让绿人居住,这些绿人住进去之后,一方面驱逐其它民族和教徒,一面又大肆生育,以此要挟政府不断划出更多的土地给他们。我有不少绿人朋友,他们狂热,拼命,我给一点好处,他们就能帮我做很多事。我当然也怕被反噬,但我和他们已达成了更重要的契约,只有那些发誓不和我作对的人才有可能得到我赐予的工作。我凭借他们之手,做了不少违法的事,这是躲避白道司法打击的一个好方法。那时国内的绿人势力可是如日中天呢,动不动就发出威胁,搞得政府没丝毫办法,一般要不是杀人抢劫的事,政府都尽可能做让步。要不然,你就去对付集结起来示威抗议的黑头盖子们(对绿人的戏称)吧。这算是个小技巧吧,可许多同行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等他们发现时,我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
说实话,还没转白时的我,还真有点坏。唆使绿人们替我做坏事,警察们却拿我没什么办法。有好几次他们把我抓起来,可没过两天就得把我放了。我曾当面嘲笑这群人,程安也是个年轻气盛的人,至此就结下了梁子。所以即使我已成为一个成功商人,程安还抓着几年甚至十几年前的事情不放,总是想找到我曾经的证据。直到大暴乱后,他被调到反绿总署,才结束了这种追逐。
但前段时间,这家伙竟然来到了我的黑市。我已经对他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他来了,准没好事。所以打电话给他接触到的所有店铺老板,告诉他们不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果不其然这家伙直接找上门来了。我查了她的资料,发现竟然还是一个小警察,不免又想显摆一下嘲笑嘲笑。他不以为意,想登门再找。但我决定这回主动出击,看看他们在调查什么。调查之后我惊出一身冷汗,竟然和前段时间震惊整个联邦的沈雪爆炸案有关!我忽然意识到阻碍这群人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错误。现在我是一个灰色人物,联邦虽然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作为贤者,完全能找到我一堆"通敌"证据,而我则会死得悄无声息。我第一时间把不少眼线派了出去,监察贤者刺杀队动向。但我不敢等贤者的下一步动作,紧接着去找程安,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请他替我消除证据。
但是这家伙太可恨了,他们很坦然地告诉我,我所以为的大多是假象。事实上,贤者并不知道我的事。但事已至此,安德森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猜到他的那些秘密了。那么接下来我就要面对一个贤者助理的全部火力了。很显然,去向他解释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路子,就是寄希望于司名这群人,希望他们能尽早打败安德森。所以我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还把最具说服力的证据交给他们。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而我,则要做好准备,迎接所有潜在的暗杀甚至军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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