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1日
我说,真好啊,在这个大团圆的时刻,我的身边还有你,至少让我显得不那么孤独到悲惨的境地。
小k摸着我头,骂了我一句,智障。然后将拿烟手随意的搭在满是铁锈的栏杆上,问我,我们还能度过几个一月一?
我笑着说,小k,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那么的长,谁又会是谁的一辈子。我们都上了一列叫人生的车,可大多数人都在中途换了站,各自找到终点的悬崖当口,跳下去,义无反顾。
倒是殊途同归。
小k说,可别说一辈子,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浪费在你这个浑身是毛病的女人身上啊。我还指望着找个年轻的小富婆包养我呢。
我说,那小k,等我挣了很多很多的钱,就来包养你吧。
小k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到那个时候你都是老女人了,谁还会要你?
我笑的像母鸡下蛋,所以啊,你看,小k,连你都不要我了,就像你说的,我这样的人啊,注定是孤独终老的。这样想来也是有点忧伤的。
铁栏杆咯吱咯吱的响,许久之后我才隐约的听到小k说了那么一句话,他说,如果你到老到死还是一个人,那你又怕什么呢?
我又怕什么呢?孤独和寂寞的吞噬?我甚至能想到我年迈时的凄惨模样,想呼唤一人的名字却明白谁也听不到的模样。
每日清晨我会端着小櫈坐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叫卖声和汽车的鸣笛声汇成其妙的乐章,偶尔的敲门声会让我惊喜蹦哒的不像是个半截入土的老太太,我开始学会如何同我最厌恶的孩子这个群体交流,我会因为期待他们的到来而准备好各式各样糖果和糕点,再偷偷将他们吃过的每一个糖果纸从地上捡起珍藏。最后的最后我会死在瑟瑟寒风或是炎炎烈日中。
我一直在想我会怎样的死法,孤单老去死去,是上帝对我最大的仁慈。
我说,小k,我想种一棵梨树。等我老了死了,你能不能来看看我,将我烧成灰,埋到梨树下面,我不要墓碑,不要小土坡般的的坟墓,我只想呆在那颗树的下面,安静的看着日出日落,人情冷暖。
烟烧到了烟蒂,烫的小k的手微微的颤抖,小k扔掉烟蒂,用脚拧了拧。
他说,你总是有把人逼疯的潜质。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喜欢呢?你所有想象的未来都没有别人的一点影子,你早已经为你自己注定好了结局。像你这样的人,只会把人逼疯。
我依靠着小k的肩膀,你知道的小k,我最怕的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我从来不奢望别人会给我温暖,我大部分时候都害怕若是没有那份温暖,我还能不能活下去,与其如此,一个人独行也不错。
我说,我是个绝望的人,小k,我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信任了。我不敢为自己安排一个幸福的结局,我怕太幸福会蒙蔽我的双眼,让我看不清现实的残酷,让我失去了往上走了动力,依赖别人给的幸福又能支撑多久呢?
小k从口袋里抽出一只烟,半会,星星火闪烁在我眼前。
吞云吐雾,朦朦胧胧。
这世间还有多少人像这样,以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姿态,掩饰着恐惧的内心,踽踽独行,说到底,我们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时间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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