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今生
一百二十年以后,我将会是个令世界震惊的预言家。
然而,从未来来看,在一百二十年以前的今天,我还只是个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小生。
今年是公元二零一七年,我刚好三十岁,开始书写我的传奇。
一百二十年以后,也就是到了公元二一三七年,我的这本书将会被一百二十年之后的三位考古学家在中国的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的一座丘陵山谷之中挖掘。
那时,他们用烈性炸药炸开了由麻石和红土积堆的山体,待浓厚且令人窒息的滚滚红色灰尘散开之后,一个半径约一米,形状并不规则的黑色洞穴,赫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望着那黑得不见底的洞穴,当时在场的工作人员无不欢喜惊奇。洞穴的出现,初步见证传说是真的。当他们一想到传说中的预言,就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他们欢呼雀跃,决心要挖掘到底。
他们刚到此地时,曾听到当地村子里的人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
传说这个村子,在一百多年前曾出现过一个预言家,这个神秘的预言家名叫罗星,他曾发出过十二个预言。每一百年一个预言,那十二个预言总共跨越十二个世纪,都是指着将来的事说的。他是在三十岁的时候发现第一个世纪预言,之后在他五十年的余生里,他又相继发现了十一个世纪预言。至于他那些还没来得及公诸于世的预言内容,在他死后就神秘地失传,至今为止谁都不知道。给后世只留下他那神秘的传说。
据说,因为他早就预见到在他发现第一个预言的一个多世纪里,世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轶事,只会骂他是个疯子,对他和他的预言嗤之以鼻。他就把他那十二个世纪预言的内容,在他临终的前一年,都刻录在金纸上,汇编成册,每一页都是用金子打造,总共十二页,每一页也都镌刻着一个世纪预言,并有他自己的亲笔镌刻的签名。金书的封面也是用金子打造的。他之所以用金子打造,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预言充满信心,即使当时的世人,不相信自己,但他不放弃,他相信历史会证明他这十二个不可思议的跨世纪的预言。
传说的人都说,谁要是得到了那本金书,谁就能够统治世界,财富、权力、声名,应有尽有。传说的人还说,传言这本金书被深埋在当地的一座最高的山的某一处山谷里,至于在山的哪里谁都不得而知。因为山体起伏绵延数十里,地域本来广阔,且百年之后山体位移,野木丛生,想要在偌大的大山里找到那本远远不足平米的金书,真可谓是大海捞针般艰难。所以,百多年一直以来这个传说也就一直被当作一个传说,无人去证实过。直到这个离奇的传说传入那三位好奇的考古学家耳中,它那神秘的面纱,才渐渐被他们揭开。因为他们的不放弃,不畏艰险,真相才逐渐浮出了水面。
他们炸开了山体,进入了洞穴。从此他们开始了对我这本神秘的金装古书以及这本书的作者--我,罗星本人的探索之旅。
当我写到这儿,预见到未来的人们对我写的这本预言金书以及对我本人的极度痴迷疯狂时,我的心中不禁地无比震撼。
我经常会想,到底是历史选择了我,让我去见证历史;还是我选择了历史,让历史来见证我。到底是历史见证了人类?还是人类演绎了历史?我想这只是部分和整体的关系。没有部分组成不了整体,没有整体,就无所谓部分。
我的历史
我的历史,在我同时代的人看来,是平淡无奇的。这是因为我未在我有生之年,向外界透露过半点有关我本人的信息。但是,我确信,在一百二十年以后,我的历史将成为传奇。
我的传奇人生,还要从我痴迷于《未来世界》的那本书开始说起。那时我只是个正在就读于中国某知名大学的学生。在千万的同学当中,我显得普通的将不能再普通了。我长相一般,身高一米六五,性格内向。我在大学图书馆发现《未来世界》那本书时,我刚好十八岁,为了明白那本艰涩难懂的书,我花了我十二年的青春去研读、考察和记录。此前,并无一人,愿意去研究那本不是用人类语言写成的书。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三十岁的那年,也就是公元二零一七年,五月初五端午节那天,我有了惊世的发现。那一年,我把我从《未来世界》中的第一个发现,记录在我的笔记本里一个隐秘的文件中,并且里外设了七道密码,除了我以外,谁都无法解开。后来我又花了五十年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预言全部破解了。
正如传说中的那样,在我之后的五十余年里,我又相继发现了其余的十一个世纪预言。
历史中的我
历史中的我,犹如大海边的一粒细小的沙子,平凡无奇,微不足道。和成千上万粒的沙子一样,一起被海风吹,被海浪打,有时被吹到高高的礁石上,承受炎炎烈日灼烧,有时被打到深深的海水里,无法自控地在澎湃的大海中随波逐流。
历史中的我,就像大电影里的一万分之一秒,难以捕捉,转瞬即逝。
历史中的我,无法去选择哪段历史来生活,但却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来过那段历史。就像我无法选择做哪一个家庭的孩子,但我却可以选择在那个家庭里做一个怎么样的孩子。我想,我既然被被动地选择,但我却不要被动地生活。有许多事我别无选择,因为现实不给予我选择的机会,但也有许多事我可以选择,因为现实允许我自由决定。
历史很公平,既给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也给我有选择的权利。我不可以选择的事情,现实负责。我可以选择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我,没有谁逃脱得了‘责任’这两个字。就像我即将发出的世纪预言一样,谁都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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