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看见了红色吉普车,他看着我舔拇指,擦洗脸上的污垢,变得兴奋起来,“我们走吧!”他说。
“我在车里等着。”
“你给我进去。”肖恩说。
肖恩能嗅到羞耻的味道,他知道查尔斯从未见过我这番模样。去年夏天,我每天都跑回家洗掉身上每一处瑕疵,每一块污垢,用新衣服和化妆品遮住伤口和老茧。肖恩见我无数次从卫生间出来,焕然一新,已将废料场的垃圾冲进了地漏。
“你进去,”肖恩又说了一遍,他绕车走了一圈,为我打开车门,他的行为十分老派,又绅士风度。
“我不想进去,”我说。
“不想让你的男朋友看到你这么光彩照人吗?“”他笑着用手指戳我,他奇怪地看着我,好像在说:这就是你,你一直假装自己是别人,是比你更好的人,但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
他开始大声狂笑,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他仍然大笑着,抓住我的胳膊向上提,几乎要把我驮在背上。我不想被查尔斯看到,于是结束了游戏。我直截了当地说:“别碰我。”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一片模糊,我只记得一些片段。天旋地转,拳头向我砸来,还有一个我认不出的男人,陌生凶狠的目光。我双手紧握方向盘,感到强有力的胳膊扭着我的腿,我的脚踝处有什么东西移位了,发出咔嚓或者啪的一声,我失去控制,从车上被拉了下来。
我躺在冰冷的路面上,鹅卵石磨着我的肌肤,我的牛仔裤已滑下臀部,肖恩拽着我的腿时,我感觉裤子一寸一寸的往下掉,我的衬衫已上窜,我看着自己平躺在柏油路上的身体,看着我的胸罩和褪色的内衣,我想遮住自己,但肖恩把我的手按在头顶上,我一动不动地躺着,感觉寒冷渗入身体。我听到自己恳求他放开我,但声音听上去不像我自己的,像另一个女孩在啜泣。
我被拉起,站了起来,我抓住衣服,接着我的腰弯了下去,手腕被向后折叠弯曲,直到极限。骨头开始弯曲时,我的鼻子贴紧路面,我努力恢复平衡,腿使劲向后蹬,但脚踝受力时也弯曲了,我尖叫起来,有人转头朝我们这边看,人们伸长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骚动。我开始大笑,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咯咯笑个不停,尽管我努力假装,我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有些像尖叫。
“你给我进去,”肖恩说。我感觉手腕上的骨头裂开了。
我和他一起走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笑着穿过一个又一个过道,把他要买的东西一一拿好,他每说一个字我都笑。试图让任何可能在停车场里的人相信,刚才那只是一个玩笑,我拖着扭伤的脚踝走路,但几乎感觉不到痛。
我们没有看见查尔斯。
开车返回工地的路上,一片沉默。只是五英里的车程,但感觉像50英里。到了工地,我一瘸一拐地走向工作间。爸爸和理查德在里面,因为脚趾没好,之前,我走路就一瘸一拐,所以现在跛行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尽管如此,理查德还是看见我脸上满是油污和泪水,他知道有点不对劲;爸爸什么都没看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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