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主题,果然是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上一轮跟着冉老师死磕了人生的意义,死亡,最,年度总结……我以为不会有比这更没办法写的主题了。显然不是,周成林老师给的题目,就是想把我们难死吧。
不是没法写,而是写什么都很尴尬。独尴尬不如众尴尬,悄悄看了看别人家的尴尬。
2005年9月1日,李敖的北大演讲
你们终于看到我了。我今天准备了一些“金刚怒目”的话,也有一些“菩萨低眉”的话,但你们这么热情,我应该说菩萨话多一些。演讲最害怕四种人:一种是根本不来听演讲的;一种是听了一半去厕所的;一种是去厕所不回来的;一种是听演讲不鼓掌的。当年克林顿、连战等来北大演讲时,是走红地毯进入的,我在进门前也问道:“我是否有红地毯?”校方说:“没有,因为北大把你的演讲当作学术演讲,就不铺红地毯了。”如果我讲得好,就是学术演讲;若讲得不好,讲一半再铺红地毯也来得及。”
精彩。但是情景感太强,又有大IP打底,可以欣赏,学不了。我们是纯二维的,零背景信息,纯靠文字的自我介绍。
马三立
我叫马三立。三立,立起来,被人打倒;立起来,又被人打倒;最后,又立了起来。(但愿不要再被打倒。)我这个名字叫得不对:祸也因它,福也因它。我今年85岁,体重86斤。明年我86岁,体重85斤。
我很瘦,但没看病。从小到大,从大到老,体重没有超过100斤。
现在,我脚往后踢,可以踢到自己的屁股蛋儿,还能做几个“下蹲”。向前弯腰,还可以够着自己的脚。头发黑白各占一半。牙好,还能吃黄瓜、生胡萝下,别的老头儿、老太太很羡慕我。 我们终干赶上了好年头。托Communistparty的福,托三中全会的福。我不说了,事情在那儿明摆着,会说的不如会看的。没有三中全会,我肯定还在北闸口农村劳动。
其实,种田并非坏事,只是我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生产队长说:马三立,拉车不行,割麦也不行,挖沟更不行。要不,你到场上去,帮帮妇女们干点什么,轰轰鸡什么的……惨啦,连个妇女也不如。
也别说,有时候也有用。生产队开个大会,人总到不齐。队长在喇叭上宣布:今晚开大会,会前,有马三立说一段单口相声。立马,人就齐了。
有点感觉了,纯二维文字版写成这样,即使拿掉马三立的大IP也很有趣。
贾平凹
姓贾,名平凹,无字无号,娘呼‘平娃’,理想于通顺,我写‘平凹’,正视于崎岖,一字之改,音同形异,两代人心境可见也。生于1952年2月21日。孕胎期娘并未梦星月入怀,生产时亦没有祥云罩屋。幼年外祖母从不讲甚神话,少年更不得家庭艺术熏陶,祖宗三代平民百姓,我辈哪能显贵发达?原籍陕西丹凤,实为深谷野洼;五谷都长而不丰,山高水长却清秀。离家十年,季季归里,因无衣锦还乡之欲,便没‘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愧。先读书,后务农,又读书,再弄文学;苦于心实,不能仕途;拙于言辞,难会经济;捉笔涂墨,纯属滥竽充数。若问出版的那几本小书,皆是速朽玩意儿,哪敢在此列出名目呢?如此而已。”这是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的自传,看不到大腕作家的洋洋自得,看得到的是传主不欺世不盗名坦荡磊落的襟怀。
限定字数又无IP限制的版本,应该算老师很喜欢的那一款了。
你喜欢哪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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