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之教,只是指明人之来处,与其归着处,而至诚如何,则待其自成而已。
上周和小伙伴坐禅时,老师的引导词几乎一直在重复“放下。”练习后和小伙伴探讨“放不下的话,怎么放呢?”
“直接放。”
“怎么直接放啊?”
“你是对这么简单的方法没信心。”
读《中庸》何尝不是,谈致曲,谈诚,如何致曲?如何致诚?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做事,直接去诚。圣人会给你讲为什么要这样做,终点在哪里,到达终点的路径有哪些,你可能遇到哪些障碍。但是怎么去,什么时候去,去不去,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什么是自己的事情?
成年后和父母的一次次冲突,现在看来,源于既渴望成为自己的生命的主宰者,又还希望得到原来安全的庇护。当本属于自己权利的事情在被他人一次次的剥夺后,你以为可以有人为你埋单。最后在一次次被捶打和跌落谷底的时候,那个臆想的万能的神才被亲手毁掉,才敢去正视和承担自己生命的全部重量。
好似延迟了的青春期。小伙伴说“这很难”。是啊,这很难,即使再困难也无法阻止一个想开花的生命开出自己的花来。
之前从没觉得什么事情是为自己的,无论读书,工作,也方才理解之前所有的叛逆和特立独行都是发出一种信号“看,你们掌控不了我。”叛逆的行为只是为了证明自我存在罢了。也多亏了当年的叛逆,让那个小小的声音一直延续至今。
以勇气去叩问自己生命的终极命题,以余生去践行内心坚定无比的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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