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总是梦魇。
2009.5.21
在一个彝族人家的大宅子里,院子里放满了四方桌子,满是酒席和人群。看他们的着装,应该是黑彝,男子们都有长长的黑色袍子。妇女们戴的头巾花饰全是阴蓝色。在杂乱的人群中突然看见正房堂屋里放家族牌位的地方,挂着一件华丽的嫁衣,纯红色的丝绸长衣裳,由彩色珍珠拼贴出龙凤图案,长衣边角用彩金装饰,长衣上还挂一顶凤冠,也全由珍珠金饰装扮。我惊叹谁家女子可以穿上这等嫁衣?应该超级有钱吧。心想,如果结婚时能穿这样的嫁衣,那该多幸福。
庭院里的人们穿梭忙碌,却不知道他们忙什么,大多面无表情,而且都是些年迈的脸孔,稍微年轻的,也应有三十来岁了吧。我翻包里的相机,却没带。只得拿手机,想拍下这件嫁衣。调整光线,走进阴黑的堂屋,按下快门,却发现,本只是件嫁衣,在手机里,凤冠和嫁衣间的空白墙壁,却被一张青灰的女子脸孔填满了。我惊住,放下手机,凤冠和红衣间依然是空白墙壁,拿起手机,再按下快门,那张青灰的脸孔又出现了。我尽量保持镇定,转身,用手机拍下忙碌的人们,他们的脸,总是在照片里,呈现另一个模样。我跌跌撞撞想逃离这栋宅子。可木头门将我与门外的人声隔离了。我不敢叫,只能惶恐看着继续忙碌的人们。
我能听到门外的车声,还有自己熟悉的声音。可这个院子里,很是安静。人们忙碌着,穿梭着,可没有声响。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眉宇间透着英气,却也脸色青灰,一把搂过我的肩,说,该换衣服了。我说不行,我还要交论文给老师呢,他说,不用,有人会帮我交。那边的事情,都已经打点好,不用我操心。我回头,寻找超的影子,没有。心凉了——他都说那边了,那我就是已经在这边了……我的手脚无法动弹,就凭他脱下了我脚上的徒步鞋,换上一双红色棉袜,还有刺绣精致的红色绣鞋。他说,站起来,看合不合脚。我站立,发现这是为我定做的鞋子。心中震颤,想,一心想嫁人,结果嫁给了鬼。欲哭无泪,四周忙碌的人群开始露出好似熔化腐烂邋遢的面孔,还有女子嘴角流着黑色的血,看红嫁衣,依然有一张青灰的脸,但绝对不是我的脸。我得穿着她的嫁衣,这是她的嫁衣……我完了,而且肯定完的很惨……然后我醒了,醒来已经九点多,阳光好的不行。
这个梦,时至十年后的我,都还记得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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