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即将结束的时候
西边的那片天渡过了她昏盲至极的火烧云
夜渐渐凉
而平坦起来了,几乎回到旧时节
还没有人在旷野读诗
就像不需要有人举着镰刀
在弥漫着枯萎气息的田野间
割除那些因荒芜而起的刺梨子
在市中心,盆地初秋富有
不完全的下午五点
被小事件锁住
在许多突然,又偶然的时候
在均匀的流动中
锁住,就是截止了。像树
的一部分,在树稍截止了
落下一段干柴棍子
——偶然,通常绝非偶然
会如此,断成许多的干柴棍子
你像农夫负手走过,拾柴,码柴——
在每一个如此走过的
主要的日子。(绝不能
丧失为次要,这一条最后的法咒)
像一株
一年生草本植物,经冬之后
记不起昨天,也记不起前世
2018.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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