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了栗子焖鸡,拍了视频给妈妈看,妈妈回复我:哇,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啊,阿韵,我看到也想吃,你真棒!
这句话的能量从我耳朵为起跑线,0.9秒直达心里,心扑通扑通小跳两下,平复下来感觉变得软软绵绵的。我不自觉地裂开嘴笑,妈妈对我的鼓励是我三十几年来渴望的啊!我这样描述不是因为悲伤自己三十年的苦苦索求,也不是终于吐气扬眉而鸡血兴奋。
我笑眯眯地回了妈妈一段语音:这当然,我师傅是谁?是我的妈妈呀!
记得四年前我在“找回生命礼物”成长小组里吐槽:妈妈怎么就不能鼓励我半句?总是说我哪哪都做得不好!
唐老师当时回复我的话虽然文字忘掉了,可那感觉一直在,那种感觉不是共情我,也不是鼓励我,是带着笑腔表达,我觉得是指引我跳出追求妈妈赞美的苦循环的一颗种子,投进我心田里。当时对这句话无解,对这感觉一直存在也无解。
然而在今天迎来了种子的萌芽。
我做任何事情都得不到妈妈的认同和鼓励是我感觉到脆弱又无力的旧循环,我主动打破了它,建立了新的循环。是这样给了那颗种子营养。
从何时开始我记不大清楚了,最深刻的一个拐点是19年最后一次工作坊,幸帧的案例,她提到了和父母的关系。记得当时最让我触动的一句话是:你看,你妈妈也很需要被理解,她在这段关系里很挫败。
我想到自己,一直觉得是妈妈把自己的婚姻弄得那么难,要是她可以不那么强势,要是她更柔软,少骂人,要是……
我的思维全是责怪她,以我学习了的姿态“教育”她,虽然嘴巴和行动上看不大出来,我透出的是这种能量,妈妈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
我一直以为爸爸是最孤独的,那一次后我感觉到妈妈同样是孤独无助,多年来我的任何表现都是站爸爸那边的,傻傻的我以为安抚好一边,就不会起大冲突,不由自主地站在看起来比较弱的一边。
那天工作坊回去后我抛开了所有学过的知识,原生家庭,父母关系,父母模式等等,我试着在妈妈每一次吐槽的时候和她链接,共振那种愤怒或者无可奈何,会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同仇敌忾一番。
会在他们两因为疫情讨论租客怎样交租金时做中间翻译的桥梁,有时候也不一定做得好,之少我感觉自己没有往哪个极端倒,纯粹以“墙头草女儿”身份出现。
晚上,爸爸问:可乐身上的疱疹好了很多,你是怎样护理的?
我说了我怎样做,心里有点小兴奋爸爸认同我的做法啦,吧啦了几段语音,接到爸爸回复说:当然不是,是最近少出门,没接触外面的细菌所以好了,以前出去满山跑,那些地方脏啊。
听着语音,我笑了,空欢喜一场了,发现自己不会像以前那么失落得不到认同,也没有抗拒爸爸说自己的观点。我说:呀,爸真聪明,我也觉得是这样,最近在家吃得饱睡得好,家里干净,所以好了。
妈妈这个时候插一嘴:是内热未清,湿毒都在身体里啊,可乐吃水果吃那么多,很湿的!老是不注意这些!
我想哟,又来了,家庭小辩论赛要拉开序幕啊。
我:哦,对啊,也是湿热,吃太多水果了,我听你的很少给橘子之类的,在外婆家养成了好习惯,爱吃苹果,苹果正气啊(妈妈最赞同吃苹果)。妈,你有空做点祛湿汤给他喝,调理调理。
以前傻乎乎地,他俩辩,我也辩,三个人勒紧自己的观点不放,不欢而散啊。
“墙头草女儿”是最近实践出来的,遇风就摆,记得带上爱,一会儿摆到妈妈那边,一会儿摆到爸爸那边,多说好话,幽默大家。独身女也并不是孤独无援,以前总渴望有兄弟姐妹分担,最后还是面对现实,独生的好也很多,不错不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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