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之后漫长的快递时光里,我收到了青姨寄来的围巾,配色是暖冬的大红色,在江南的巷子里,红色真是很突兀呢。
惯例,接下来我不会讲青姨的故事~
周三一个无事的下午,我坐上了去往苏州的大巴,在车上睡觉的时候,眼睛被阳光挡着,太阳都看不真切。那是我第一次独自前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因为世界很大,所以要去旅行。
下了大巴,迷失在这座城市里,蹲在老友学校外的长椅上,她说她去图书馆了,一只知了在树干背阴处褪壳,暗黄色的身体重新变成了墨绿色。
等到它把蝉壳落下来,我也在公交车上睡醒了,车到站了,嗯,最后一站?我眼见着总站的大门在我的头顶晃过,一瞅手机,下午三点多了。想到晚上六点的返程车票,心中大抵觉得这趟苏州之行实在是糟透了。
与孩子们一同从后门挤上了堆满人的铁皮罐头,我终于开始径直地前往吴中虎丘,拥挤的车厢让我不免恨恨地想,这儿的小学放学为什么这么早,应试教育是失职了呐。
虎丘近在眼前了。
织个围巾 织个围巾北门因为施工,似乎关闭了,我沿着施工现场的道路,走进了虎丘边的小巷(当时我觉得这就是虎丘)。
织个围巾 织个围巾我以为我终于见到了江南小巷,像戴望舒写的那样,像无数江南文人手里粘连的那样,不过它好像荒废了,隔壁的虎丘游人如潮,这儿却只有残砖碎瓦,长长的巷子里,只有一两家还有烟火味,我拧了拧鼻头,幽森寂静,荒凉可怖。
织个围巾一条小溪,就隔断了两个世界,我看桥的那头游人如织,这头却是断瓦残垣,农耕绣纺。
青姨坐在她的门口做着女红,一件青绿色的圆领衣服,我给青姨拍了照片,等下次洗出来送给她,看着青姨容颜上比针脚更密的皱纹,我想,要尽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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