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6度,不是很冷。
风有些大,空气潮润。
去往北山的路上,有许多地方水流不止。应该是下雨多的原故,地下已盈满了水。于是往上渗透,水渍横流。
我需要时时避开它,或垫步,或侧脚,或避走绿化带…
总之,多了许多涉水的味道。
有一只牛被牵走。
牛身潦草,沾满粪便。牛的成长相当辛苦。宿在荒郊,嚼食枯草。
而此刻,已近年关。
牛命已不久矣!
人往前拉,牛往后退。形成一条绷直的线。最终犟不过牛绳拉扯的疼痛,又往前走几步。几经停顿,终是向前而去。
牛也许已知晓前路不妙。
牛群中日见少去的同伴让它的恐惧在心中滋长。但又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像奴隶社会时期的奴隶一样,任人宰割,无有自由。
有一个孤独的公交车站,坐着一个孤独的老人。
老人全身包裹的像一尊受苦受难的雕像。在冷寂的寒风里,勾偻着身子,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多少生气。
在她的脚边放着一蓝子青菜。也许,青菜是她人生里的一种希望。
今天的早晨,有些悲凉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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