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爸妈妈都是做糖的,那个时候我三四岁快要被“关起”,在我的小时候“关起”就是进入学校。
记得爸爸经常舀一瓷砵白砂糖放入正在煤炭炉上的小铝锅中,盖盖子煮一个我跳“橡皮筋”的时间。待糖成浆,爸爸的手中有一口红色的瓢,瓢里有一双筷子,行云流水的挥动搅拌,待爸爸点头满意,筷子粘着糖浆回到瓢中,筷腿张开撕拉出金黄透明的糖丝。爸爸叫“满姐”“过来吃糖”!我撒开腿张着大嘴,等待“暖、甜、凉、软”的糖从爸爸的硬硬暖暖的手中来到我的嘴里……
这是“初糖”,爸爸最拿手的是薄荷糖。
糖熬好就倒在水泥砌的小水池上的铁盘中--冷却。几秒后,滴入小滴很“冲鼻子凉到爆的薄荷剂”,爸爸用小铁铲翻糖,将薄荷剂翻均匀在糖中,拌到爸爸的手能适宜这个温度,起盘,放在隔热槽上保持温度,爸爸就像拉面师傅将糖拉成长条,拿一把铜色的剪刀剪出一粒粒金黄透明又大小一样的薄荷糖粒,附近的老人很喜欢这个味道,尤其记得爷爷吃到糖后的满足和自豪的表情………
忆我幼年——欲休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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