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东西,刚刚在厕所抽烟,突然就想写写这座房子。我住过三座房子,一个是之前老家的平房,它承载了我所有的童年记忆,对它印象最深的地方就是,厕所旁边种了一颗枣树,可能是吸取了足够的营养,枣树十分茂盛且果实香甜。大概所有人的童年味道都与某种味道紧密相关,所以枣子的酸甜成为了我对那个贫瘠的年代最深的眷恋。
还有就是现在老家的那座大房子,环境绝对的舒适,刚搬过去的时候我还不是很适应,不耐脏的四面白色的墙壁,大沙发,酒柜,还有整体厨房,总之,它不错但我就是与它格格不入。不怕人笑话,当时我可能就是觉得那是一个城里房子的样子,而我还带着泥尘的鞋子会把地板踩脏。但现在倒是适应的蛮好,可能潜意识里觉得老房子是真的回不去了,所以只好逼自己对它产生了归属感。
而我今天要写的主角呢,是五四街这个租来的房子。我一直在想它究竟有什么不同,我甚至都不把它称为家,可是抽着烟,这一年来所有的事都在烟雾里翻滚。我意识到这座房子给我提供了更多与家人相处的机会。
我是小学就开始寄宿的,大部分的人格塑造都是在学校里面完成的。小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懂点事了就会发现,在那个大集体里养成的习惯在我的家庭里面是有些突兀的。这方面没有什么具体的例子。但那种感觉就是你会因为一件小事而在某一个瞬间失去你对你家庭价值立场的归属感。这看起来有点可笑。
今天,还有人说我命好,此时此刻我好像体味到了其中的某些细枝末节。我的命运偶尔会让我走一些弯路,但还好它还没有让我与我父母期望的样子渐行渐远,这座房子可能就是命运给了我一个契机,让我更明白怎样去做好在这个家庭中的角色,怎样很好的跟家人配合经营这个家庭。
就比如前两天水管爆了,而且是在家里没人,我跟我二姐还在大姐的婚礼上的时候。天知道它喷出了多少水。二姐也是个急性子,在找了一个管道工费了半天唇舌,最后因为对方要价太高不符合他的劳动成本以后,她的耐心就用尽了。这个时候我只好安抚她的情绪,再自己去另外联系一个管道工,说好话,才在将近午夜的时候,让他答应过来修理。
这个时候,我才是真正明白了,任何一个人情关系,它之所以稳定,在于彼此性格的的不对等。就像一对夫妻,他们能够唯系婚姻的稳定,在于他们在某些方面的付出不平等。这在人情社会中,呈现一种正态分布。
很多时候我不对周遭的事,进行一种价值判断,也是因此。
这所房子的这段历史同时也是我的成长史。
这篇文字的名字叫失踪,它是林忆莲的一首歌。我喜欢其中一句歌词: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谁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不知道今后我会过那种生活,我要做的是记住当下。
我写这篇文字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记住这个居所。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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