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我是踌躇许久,不敢落笔。你该知道,书信不同于诗歌。书信于我而言,是燃心血的。
却不知怎的,忽如食骨在喉,总觉有人在逼我给交代。
就是个荒落的园子。谁来谁往,也不须多看一眼。冷落照料着,也到了杂草封门的日子。
为你欣喜,遇到那个让你内心激越,不可思议的人。
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思,想着长亭如你,也有为这无聊寂寞,悲伤欢喜的一天。
“忘怀得失,自此而终”,由我读来,多的是不甘,而非释然。可无论如何,是散了一分执着。
我与你,本是截然相反的人。若你我活在彼此的周围,大约是相互嫌弃的。
正如之前我与耳风说:“假若是你我要相守一生,简直恐怖至极,无趣至极。”没了揣测的乐趣,少了博弈的心情。
甚至想过,若长亭是我日日相见的友人。彼此免不得评头论足,失了仙气。
可明知如此,还是忍不住要见你。想当然地买了一张火车票,想当然地约好了相见的时日。
那张车票截图,大约是你一生都可用来嘲笑我的物什。
我从未问过你的住址,你也未曾告诉我。我这生大半的误会都源于“我不说,Ta不问”。
幸好,那日你还没出发,幸好,临行前,你发了定位给给我。你我相隔两千里,我买的动车票,只够坐半个时辰。
长亭少了些烟火气,梅凉的烟火气又过盛。
偶尔见你感怀世事,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懂这些作甚。
这些话不敢与你说,怕你撂了茶杯,此生都不愿理我。
想来是我故作老成,不愿听别人对我说大道理。道理何用,若是懂了道理就能释怀,人还需信仰什么。
若是人都能知行合一,那人便不需要信仰道理,信仰自己便好了。
每次都是这样玩味地想起,到头来嘲笑的却是自己。我与你,又有什么分别呢。
理不道,依然为理。道出来,非理本身,而是你我。
你理解的爱和我理解的本是同一个事物,大约就是让人“内心激越,不可思议”吧。
还是古人坦诚一点,我是说不出“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的。
你说你是“亦步亦趋”,多了些不值得的眼泪。可换了是我,没点砸锅摔碗的动静,说不出感恩的话。
爱要轰轰烈烈、简单露骨的才好。相敬如宾、相濡以沫都不可能是爱。
单方受苦的也不叫爱,还是相互折磨的才好,甘之如饴。
若是心上人与我谈他与其他女子的故事,嗯……我好好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我大约会面带微笑听完,在心里找个小本逐字逐句记下来。若是那女子有意,我大约会成全他们。
“既然那个人照顾得好,就让她继续照顾吧。”还是莫要劳累自己。
你我或许都是想法很多,念头很少的人。所以,你我能如此走到今日,也是源于理,源于因果。
爱是无所从来,亦无所去。爱是如来。
所以你遇见他,亦是合情合理。你与他好合百年,亦是合情合理。
长亭与梅凉,并不相识,亦算不得相知。
且我想了想,若要在陌生人里选一个与我私奔的话,我应该不会选你。
我宁愿你与他长相厮守,纵然悲伤得不明所以,纵然欢喜不能来得毫无波澜,也愿你余生总能尝这加倍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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