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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https://www.jianshu.com/p/f91ca4a2ae0a
三个人搬东西上楼往冰箱里装，父亲问起刚才的事。
“你送她什么了？”
“我车里有个小保温箱，常备Coco和No.5，还有Daisy，都是小包装，随时可以送人。”
“我只有茶叶，又不能送她一条冻鱼。”
“嘿嘿，我薛姨妈一来你就艳遇纷纷是吧。”
“滚蛋。”
“长得还行。”
“你去休息一下，我和丫头做饭。”
“撵我走是吗？”
“不撵你就说个没完。”
“妈你去躺一会儿吧，我负责教育爸。”
“行，交给你了，要严厉啊。”
“那当然……爸你今天是不是故意要排在人家后边的？”
“是。”
“为什么呀？”
“换做别人，心里想着她还要故意躲开，那样的男人帅不起来。”
“什么意思？”
“我帅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妈妈，第二是因为别的漂亮女人，第三是因为你。妈妈让我具备已婚男人的魅力，别的女人让我具备单身男人的魅力，你让我有半熟小男生的魅力。这三种魅力我能一起拿出来用，所以我帅。”
“爸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啦，总跟我说一些三五年后才能说的话。”
“早上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恋爱了。”
“还不算呢。”
“他要是跟你一拍即合，你睡觉都能笑出声儿来，早上起床左鱼尾纹一个苏，右鱼尾纹一个绩，抬头纹一个爱。”
“跟你坦诚你就笑话我。”
“我跟你坦诚你不是也笑话我吗，还管我那么严。”
“我恋爱是正常的事，你的事也正常吗？”
“当然正常。”
“好吧，拿出证据。”
“妈妈喜欢我都是因为别的女人对我的影响，只要你去问妈妈就知道了。”
“你自己做饭吧，我去找妈妈问。”
“我忙不过来。”
“不管，我罢工。”
“哎！还真走啊。”
女儿看见父母卧室的门开着，就轻轻走进去，看见母亲在弄卫生巾，于是伸手摸一下。
“你不是负责批评爸爸吗，怎么一分钟都不到就跑回来了，爸爸欺负你了吗？”
“我说不过他，他说妈喜欢坏爸爸。”
“什么是‘坏爸爸’？”
“啊……妈你都喜欢爸什么？”
“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你想说坏爸爸就是色色的吧。”
“妈喜欢色爸爸吗？”
“见一个爱一个是男人的本性，抑制本性怎么可能有好男人。”
“不抑制肯定是坏男人。”
“有中间类型，爸爸就是。”
“妈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看多了会自卑。”
“等你长大也会这样。”
“但愿吧……给我讲讲爸是什么类型？”
“爸爸是大混蛋。”
“妈！说正经话。”
“嘿嘿。爸爸的审美起点高，能看中的姑娘不多。他也不喜欢伪装的人，所以主动出轨其实并不容易。”
“爸说他结婚之前出过轨。”
“什么叫出轨？”
“啊……字面意思就是离开正常路线。”
“路线？我凭什么成为爸爸的正常路线呢？”
“哎……我表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不知道除了长得好看又有钱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你可真是个小混蛋，居然说路线，还是说轨道吧。轨道会限制行驶方向，如果爸爸这辆车不喜欢轨道，又可以在地面上行驶，那他就会出轨。”
“所以妈就得费尽心机把轨道弄得漂漂亮亮的，让爸赖在上面不愿意下来。问题是，当年是爸追求妈对吧？”
“爸爸追求我就是为了和我在一起做那个事，我当年又不懂太多，但是我知道保护自己呀，高三才跟他那个……哎，你干嘛走啊？”
“我才初三，是应该害羞的年纪。”
“你为什么害羞？”
“啊……不知道。”
“回来。”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喜欢色爸爸啦！因为你是色妈妈。”
“我不可以是色妈妈吗？”
“我今天突然知道太多事，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去谈个恋爱吧，然后你就明白为什么明明是爸爸追求我，我还得用一辈子的时间追求他。”
“我想哭。”
“你哭之前我就说一句话，我不是轨道，我是长满青草的土地。”
“呜呜呜……”
女儿大哭，跑到厨房帮父亲做饭。父亲看见泪人儿进来，心里想着眼泪掉进菜里会省下一些盐，然后就被自己的幸灾乐祸逗乐。
饭菜上桌，女儿抽抽搭搭，吃相难看，饭量大增，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活该，谁让你这么大还不找男朋友。一想到女儿不知名的病，父亲母亲都狠心地如是想着。哎呀。
“You are the reason, oh my love, my love.”——杜德伟
一餐无话，吃完收拾。女儿依旧抽抽搭搭，父亲想去洗碗，被女儿推出洗碗间。哎呀，教育小丫头真难，“德智体美劳”只有体育没有发展，力气也不小呢。
台球算体育吗？算吧。可惜父亲并不知道女儿是台球高手。
父亲母亲在卧室里慢慢走圈儿消食，一直没交流，心里各自盘算着女儿要多久才会平复心情。没想到女儿洗碗之后去洗脸，然后直接跑到父母的卧室里，坐在沙发上。
“爸，妈，我是不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呢。”
母亲瞬间就哭起来，冲出卧室直奔阳台。家里阳台好多，大大小小一共六处，合适哭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花房。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我说你世上最善良。”——崔健
“丫头，你把妈妈弄哭了。”
“妈这一哭我就傻眼咯，要不然我们去找她吧。”
“好。”
父女二人找到花房，看见母亲一边哭一边给多肉浇水。父亲看看墙上的记事板，备忘确实是今天，可是这几天一直在下雨，湿度合适，浇水要推迟呀。
“别浇，我忘记改日期了。”
“啊？呜呜呜……小东西，我对不起你们呀！”
“浇水也没事，把丝网套拿出来晾着就行。”
“妈，是我不对，不该乱说话，别哭行吗？”
“小混蛋！你一定要找个对你好的男生，还要帅的。”
“妈！”
“那个……啊，其实她喜欢上苏绩了。”
“啊？苏绩？你喜欢他吗？”
“是。”
“哎呀，那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要给苏锦，不是，是给苏绵打电话替小混蛋说亲！电话呢，快给我！”
“妈！我想靠自己去追求。”
“那你快去追呀，在家偷懒怎么行？以后晚上十一点之前不许回家，除非把小帅哥带回来。”
“妈，叫小帅哥太俗了，叫美少年。”
“好，以后就叫美少年。你要多少钱？五百万够不够？你名下的房子有好多呢，之前从来没跟你提起过，明天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套马上就给你重新装修……”
“妈！妈！妈！我打断一下，你的眼泪呢？”
“都是因为你没男朋友我才哭，现在你有目标我还哭什么。”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呀？是不是哥找两个女朋友让爸妈心情不稳定啊？”
“哎，你是有些太激动，想干嘛呀，还要提亲。”
“……正好，哥哥回来啦，立刻召开家庭会议！”
“……这是怎么了？”
“妈要我狂追苏绩。”
“两个都哭过。”
“我哭有一般理由，妈哭是薛姨妈惹的。”
“啊。你没让着妈吗？”
“我们是分开哭的，不是吵起来各哭各的。”
“那也不能让妈哭嘛。”
“哦。妈我错了。”
“这两只小混蛋一唱一和的要做啥？”
“我哪知道。”
“你看他那个状态，运动过度，跟你小时候一样。”
“排练怎么会运动过度呢？”
“下午排新节目了吧。”
“什么节目？”
“要看节目单多大，材质如何。”
“什么？”
“真笨！你再笨下去我就哭死在家里。”
“哎呀，你快睡觉去吧，开什么家庭会议。”
“算了，我宣布，家庭会议结束。你，跟我回卧室睡觉。”
“你还没洗澡呢。”
“在小浴室洗淋浴，薛姨妈喜欢站着洗。”
“哦。你在外面吃饭了吗？”
“吃过了。”
“那你们自由活动。”
“啊……小妹，这两只……大混蛋什么情况？”
“唉，他们这才叫一唱一和呢。”
“你真打算追求苏绩吗？”
“他……实在太有型，比哥还有型，我实在受不了诱惑。”
“好吧。我只能口头支持你。”
“谢谢。”
“快报答我。”
“什么？”
“我晚上就吃了一块面包。”
“暴打你一下。怎么回事？”
“我和琳琳去鼓王打工的酒吧，结果酒吧老板他爸要琳琳帮他们组个老年人乐队，全体没基础，彻底不靠谱。鼓王和琳琳被他们劫走去看排练房，本来也要拉上我，琳琳说我身体不好让我回家休息。”
“于是你就回来了？”
“我确实很累。”
“妈一眼就看穿你咯，下午滚节目单去了吧？”
“走走走，进里面去说……我都懒得瞒你，滚两天啦，要死。”
“看着你还行呀，琳琳姐好幸福……哎？不对呀，昨天你和谁滚的？苏绯姐？放学就去滚，然后还没去狐猴？还是……晚上又约了琳琳姐？”
“今天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刺激？”
“是。你……不是还要继续刺激我吧？”
“你受得了吗？”
“似乎还行，已经哭过一场，大约是有眼泪以来第二长哭。”
“那你不许再哭，长歌当哭可以。”
“好吧，你的三号女朋友是谁？”
“不是三号女朋友，是女性朋友。”
“你们是一夜情吗？”
“朋友，女性朋友。”
“你的女性朋友……我知道的只有一个半……不会是一个吧。”
“很遗憾，就是她。”
“哥你是不是疯啦，为什么要把事情弄这么混乱？你要是只想那个，我可以给你！我又不是你亲妹妹！去你妹儿！去你妹儿的！呜呜呜……”
“小妹！这话可说不得。”
“说这话丢人吗？问题是哥你能不能不要出去丢人？干嘛呀，几天功夫找那么多女生，一个不够吗？两个不够吗？那你想要几个？”
“别哭了小妹，也别大喊大叫。”
“小萱姐姐那么温柔的女孩，你不喜欢就不要碰她，有的是人追。想做坏事为什么不去找琳琳姐，为什么不能找苏绯姐？艺术班从初一到高三好多女生喜欢你，你都要吗？”
“喜欢她的人是挺多，但是她不喜欢别人，只喜欢我呀。昨天她又和我表白一回，我还是拒绝。后来我们吃饭的时候，她的性格好像彻底转变，就是我喜欢的那种。原本我就喜欢她的样子，只是不喜欢她的性格，所以没追她也没答应她，现在正合适。”
“我昨天在苏绩面前拼命装出开朗活跃，差点儿累死。小萱姐姐一定是刚刚开窍，就伪装起来想要达到目的。我不能说她坏，因为我的做法和她一样，不同的是苏绩实际上喜欢我的本色，你不喜欢小萱姐姐的本色。”
“我不认为她是十足的伪装，我们早就已经说开，我告诉她我喜欢开朗的性格，她是慢慢转变的，只是昨天她喝了酒。”
“哥，你长得好，现在就妻妾成群，要是这样发展下去你就只有毁灭。”
“妻妾成群？嘿嘿。我心目中的完美女友其实是小萱。”
“如果她以后回归原来的性格怎么办？”
“她已经尝到甜头，怎么可能回头？”
“甜头。”
“我昨天才明白，没有人特别内向，或者说内向本就是伪装。小萱实际的性格和你差不多，然而昨晚她是有点儿装过头了，还借酒发疯。”
“小萱姐姐都和你说什么了？”
“不告诉你，你还太小。”
“哥！”
“哎。”
“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多了，好不好？”
“好。”
“你可答应我了，如果又有第四个怎么办？”
“瞒着你呗……哎，开玩笑的，回来回来！想瞒你就不会跟你说小萱咯。”
“琳琳姐什么都不知道，苏绯姐只知道琳琳姐，小萱姐姐什么都知道。”
“我已经毁灭啦。”
“所以怕你自暴自弃呢。说吧，如果有第四个怎么办？”
“我去跳楼。”
“去你妹儿的。”
“那你说怎么办？”
“请家法！”
“不行！太疼。”
“废话，不疼你能记住吗？”
“我害怕。”
“害怕就不要犯规。”
“好吧，那东西的威慑力会让我悬崖勒马。”
“嘻嘻，好开心，所以说‘小妹似母’说的就是我。”
“等你和苏绩在一起就没时间管我了。”
“唉，哥你说苏绩会不会跟你一样，即使我能追到他，他也可能去找别人。”
“要是以我为鉴，那是个必然。”
“以屎为鉴，尸米。”
“讨厌，好恶心。”
“你不是饿吗，去弄吃的吧。”
“去你妹儿的。”
“我说什么了？”
“你……算了。”
“大笨蛋。”
“我们和好吧。”
“我又没和你吵架。”
“刚才是谁声色俱厉来着？”
“我是在代表妈妈教育你。”
“哎，打我。”
“现在是代表月亮弄死你。”
“你能不能离德云社远一点儿，小姑娘总听那个不好。”
“我不听德云社你们能这么快搞定决斗？我不听德云社我能装出活泼开朗的性格？”
“好吧，要适度，要去粗取精。”
“嘿嘿，你和两位嫂嫂各有几次去粗取精呀？”
“哎呀，小流氓，我也要打你一下！”
“哈哈，是不是怕丢面子不敢说呀？”
“哎呀，四加三，表现得不像处男，但是也不丢人。”
“苏绯姐压力好大。”
“是我压力好大。”
“你到底想要哪一个？”
“不知道。”
“哦，苏绯姐只是和你玩玩儿，琳琳姐和小萱姐姐你选哪一个？”
“你要干嘛？”
“从现在起，我要全力以赴追求美少年，没精力对付两个小嫂子。要是你选萱姐姐，我就会逐渐冷落琳琳姐。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萱姐姐你一样不了解，你们即使关系很好，你也不可能知道她究竟在盘算什么。她知道你那么多风流事，不可能不在意。”
“所以我没打算现在就选。其实小萱对我很坦诚，她……早就自己弄过。”
“……交换秘密之后就不会在意这些了吗？”
“不能确定。”
“走，做饭去，吃完你自己洗碗。”
“有什么吃的？”
“花枝。”
“好呀，还有什么？”
“今天爸去把超市搬到家里来了，你想要什么都有。”
“乌冬。”
“晚上别吃太多。你们真的吃鲈鱼去了吗？”
“是，挺好吃。”
“我怎么觉着你请她吃的汁泡猫饭呢？”
“哎，我不至于那么吝啬。”
“嘿嘿，大傻蛋。哎，你今天该补一补。”
“哈尔滨红肠来一根，以形补形……哎，你瞪着我干嘛？”
“哥，我可以胡说八道，但是你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对不起。”
“算了，我也不是没看见过。哎，我们可能是最神奇的兄妹吧。”
“讨厌。你今天很神奇，我甘拜下风。”
“还不是让爸妈刺激的，他们一定是最神奇的夫妻。喂，你不要进来，在外面喝酒等着。”
“我把米放锅里就出去。”
等食物端上来，儿子上眼仔细端详，日式乌冬配泰式调和酱汁，还有一盘剁碎的俄式红肠。抬头看看……哎呀，小妹又瞪眼睛。算了，还是看看花枝招展吧，躲开白眼儿。
“但我一举手，则皆为齑粉矣。”——诸葛亮
今天全家都在发疯，赶快过去吧过去吧过去吧。很遗憾，离十二点还早着呢。吃完收拾完，兄妹两个自习，效率依旧。
父亲母亲洗完澡，决定不再出卧室，好在卫浴俱全，小冰箱里也有啤酒。
“你今天和小丫头说过什么？”
“那你又说过什么？”
“我一直在解释你对她说的话，解释完她更迷糊。”
“那你还问我。”
“不可能你说的每句话她都不懂吧？不是因为不懂才会受刺激。”
“我觉得她就是因为不懂才受刺激。”
“她昨晚在狐猴和苏绩苏绯在一起玩儿VIP游戏，写出一首很不错的诗，仿写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然后呢？”
“然后她就是成年人啦。”
“啊？”
“明天你问她要来看看，我的第一反应是她恋爱了。”
“苏绩写了吗？”
“小混蛋得第一名，谁会管苏绩，一将功成万骨枯。”
“很耀眼嘛。”
“她居然写渡边淳一，把小说名字串在一起，总体着眼点也很独到，反正你看过就会明白。”
“第一名给奖品吗？”
“Ann还会不舍得奖品吗，顶级VIP卡，跟你的一样，外加一辈子免费喝Sapporo。”
“一辈子免费Sapporo？什么情况？”
“写与正喝的啤酒相关的内容。”
“哦，从札幌啤酒想到渡边淳一，有意思。”
“文笔还很稚嫩，但是妙就妙在稚嫩上面。然而思想却很沧桑，好也好在沧桑上面。”
“明早我去钻她的被窝，正好看看她有没有自慰。”
“你看得出来吗？”
“也许能。”
“这时候她最好不要自慰，欲望不能靠幻想来解决，现实中容易放弃努力。”
“男生也许会，女生不会的。”
“我觉得男女都一样。到最关键的时刻，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既然已经占有过，为什么还要拼命讨人家欢心呢？”
“结婚之后你不就是这样吗，还是拼命讨我欢心。”
“我追求你的时候把自慰戒掉了。”
“有一次你就彻底完蛋了。在你的幻想里，我是什么样呢？”
“幻想与现实中你都一样漂亮。”
“我不是问你这个。”
“什么？”
“笨蛋，说的是那个时候。”
“啊……想听实话吗？”
“当然，这么多年我都没想到问你这个问题。”
“那个时候呢，你对我百依百顺，让我随便摆布，我也不会别的姿势，一种到底。你给我之后呢，开始一阵和我幻想的差不多，后来的事你都知道。”
“真泄气，我还以为你想对我各种变态呢。”
“怎么变态，你说说看。”
“不告诉你。”
“说不说？”
“哎呀，想变态一次吗？很遗憾，薛姨妈在此。”
“吃俺老孙一棒！”
“色马骝。喂，你当时想过让我这样对你吗？”
“没有。”
“想象力匮乏。”
“我小的时候没接触过黄书黄图，色情片更不用想咯。”
“小混蛋们看色情片吗？”
“混蛋儿子肯定看，现在下载很容易。”
“你也下个看看呗。”
“你想看吗？”
“不想。”
“为什么？”
“据说男主角都很猥琐。”
“废话，男主角长得帅谁还愿意看。色情片是给猥琐男解决心理压力用的，所以我也不愿意看。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些国家允许发行色情片的原因，一方面用万里挑一的帅哥做偶像，另一方面又放任男用色情片泛滥。落差增大，可以发展经济，可持续性不错。教猥琐男幻想对漂亮女人为所欲为，也有助于社会稳定。”
“你呢，具备妻妾成群的条件，很遗憾只碰过两个女人。”
“可怜我吗？可怜我就放纵我吧。”
“等我变成老太婆就放纵你。”
“到那时我已经被吸干喽。”
“唉，原来你并不具备妻妾成群的基础。”
“话都让你说完了。”
“谁让你不抢着说。”
“我现在还在拼命讨你欢心。”
“没看出来。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找几个女大学生骗色呢，看新闻里经常说有人得手。”
“新闻里有没有女大学生的照片？”
“怎么可能有，要保护受害人。”
“绝大多数人的长相一定拿不出手，人们一旦知道她们的长相，估计会觉得她们上当很正常，没准儿明知道是骗子还要去试试。”
“她们的家庭教育很成功。”
“哎，别说，我也这么认为。”
“她们所谓的爱情，就是具备结婚条件。”
“还有没见过面只听过声音就给汇款的，几万几十万。”
“奇怪是吗？这些人不懂相由心生。”
“很多生意人相貌堂堂，背地里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因为人们被洗脑了呗，觉得这样就是相由心生，其实是一种战术，B2C的战术。”
“没欺骗就没有商业。”
“相由心生源自商业。”
“也许是吧。哎，你还打算修那个车吗？”
“花那么多钱买的，不修也得拖回来呀。”
“怎么那么容易坏。”
“其实也不是很容易坏，就像那个电饭煲，开始的时候密集地坏过几次，现在不还用的好好的。”
“你就不如扔掉再买一台，比如你上次说的东风猛士。”
“留着吧。你还记得为什么要买那个车吗？”
“看见了光芒四射的小棒子。”
“你明明说的是长翅膀的小棒子。”
“有什么区别吗？”
“你说呢？”
“佛有无数个名字。”
“有什么关系吗？”
“可以是拿着六把刀的小棒子，带倒刺的小棒子，昆虫纲的小棒子，把乾卦撞破成坤卦的小棒子。”
“重点很明确。”
“我那时候色得不行。”
“嘿嘿，你那时候每次回家都像不同的人。”
“是你自己幻想出来的妻妾成群。”
“是你让我有这种感觉。问题是后来有些受不住。”
“还好我没去找别的男人。”
“找别人我也没办法。所以说呢，人既要通人性又要通兽性，但是人性与兽性要建立适当的联系。”
“我的人性与兽性每天白天交谈，晚上合作实践。兽性每天都在成长，所以你看我每天都不一样。”
“我们的兽性差距逐渐缩小，直到我落后。”
“所以现在让你采阴补阳呢。”
“吃吃豆腐也能算采阴补阳？”
“让你长长兽性。”
“确实成长不少，感谢。”
“不许过分啊。”
“你要是继续成长，我就得越过雷池。”
“找小姑娘可以，岁数太大可不行。”
“什么是岁数太大？”
“今天那个就只能吃豆腐，不许过分。”
“喂，你知道她在进口产品超市买的什么？小气球和润滑液。”
“那些东西不合适你。”
“所以那个人也不合适我。哎，武樱儿呢？”
“有点儿大。说的是胸有点儿大，所以批准你跟她过分。”
“这么说你是有条件地同意我过分吗？”
“当我没说。”
“想试探我吗？”
“无所谓试探，你自己掌握吧，忍不住就不要忍。”
“然后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不知道。”
“那我还是忍着吧，没有惩罚措施我没感觉。”
“唉，打屁股没用，也不对症。”
“那你好好想想，想出来告诉我。”
“你先犯罪，我才能一气之下想出办法对付你。”
“算了，我忍着。”
“嘻嘻。”
“周一我要去新建厂给新工人讲课，5S基础知识。”
“你这么大领导还干这个。”
“我自己要去的，别人开不好头儿。”
“不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教案吧？”
“是。”
“唉，老实人都得让你教坏了。”
“他们真的是老实人吗？”
“有钱了就不是，小学文化也能干很大的坏事。”
“没学历也能干很大的好事。”
“真的有所谓很大的好事吗？”
“不可持续。”
“大概是这样。”
“那个……美猴王，你的金箍棒还要不要给我来一下呢？”
“要。”
“你觉得我是哪只妖精才更刺激呢？”
“女儿国国王。”
“哎，女儿国国王又不是妖精。”
“猴子没打她。”
“睡觉睡觉。”
“不是妖精胜似妖精。”
“Ann和我讲，前些年她和文妤文倩几个人玩儿诗会，有一首诗写得很有意思，‘唐僧没碰女儿国国王，因为不会前戏’。”
“哎，这句写得好，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唐僧知识渊博，知道必须要有前戏。然而他又不会前戏，悖论。”
“什么呀，讨厌。”
“唐僧自带作弊器，死掉就满血复活，所以不担心没女人给他生孩子。”
“他是转世，投胎到人世，不是复活。”
“相对女儿国国王来说，唐僧才是妖怪呢。”
“小说而已，别当技术问题讨论行不行。”
“好吧。”
“哎，混蛋儿子会不会前戏呀？”
“我怎么知道。”
“你得教他呀。”
“滚蛋，我怎么教。”
“色情片里面有前戏吗？”
“有，所以他应该会，但是不一定知道必要性。”
“给你个任务，去告诉他必要性。”
“好。”
“混蛋女儿和苏绩你觉得合适吗？”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这个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
“让我们知道之后，挺美好的感情反而成了累赘。其实能不能发展要看机会，比如写诗这件事就能增加好感。”
“我今天做错了吗？”
“她会有压力，会感觉到痛苦。她学习和学画都没遇到什么障碍，一帆风顺，这或许是她第一次面对障碍。”
“她身体有毛病呀，这已经是很大的压力与痛苦体验啦！”
“别吵。她已经适应了，从小有毛病算是幸福的，比长到一半突然有病要好很多。”
“你把她的病孤立看待，就不能把她的感情也孤立看吗？不要把一帆风顺当成所有事情的隐患，这样很讨厌。”
“唉，美少年和美少女一样，想追求只能是战士。”
“是一辈子的战士，追到手之后的一切痛苦都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所以娶漂亮媳妇的男人多发阑尾炎。”
“啊？真的假的？”
“假的，你傻呀。”
“配合你说冷笑话嘛，居然被骂。”
“嘿嘿。”
“混蛋女儿是美少女战士，一定能追到美少年。”
“我们没机会遗传她什么，又没教育太多。看来她的亲生父母也不会太差，至少父亲的汉字写得蛮好。”
“不是蛮好，是很好，不比你写的差，男人味儿很足。”
“扔孩子还算男人？你说为什么不写上有什么病呢？”
“写了你还敢要吗？”
“我倒是敢，你呢？”
“不敢。”
“问题是现在怎么查都查不出，你算算她都去过多少地方旅游兼看病，只能等几年再逐个转一圈。”
“所以我就说，她父母根本不知道孩子有病。”
“我不敢相信，理由我不再重复。”
“让她精彩地活吧，我今天情绪失控，就是想要她早些恋爱，体会幸福。”
“反正你今天不该说那么多，居然还要给她五百万，还有房子，你真行。”
“要是找个一般家庭的男孩，我给她每月五千块零用钱就够，苏绩可不行。”
“苏绵能同意他们在一起吗？”
“我还没跟你讲过苏绵的情况呢，你要不要听听？”
“要是不太长你就讲。”
“就说个大概，用不了三天三夜。”
“啊？”
“三分钟就够。”
“那你说什么三天三夜。”
“三分钟超过三天三夜了吗？”
“滚蛋。”
“嘿嘿。苏绵其实不是苏绣阿姨的亲生女儿，是她姐姐苏沁的孩子，和苏锦同岁。苏沁，沁人心脾的沁。苏沁也不是苏绣阿姨的亲姐姐，是苏家老爷子领养的，是战友的女儿。哎呀，真乱。九零年苏沁和丈夫因为车祸去世，苏绣阿姨收养苏绵，那时候苏绵十九岁。后来苏锦和苏绵就攀比生孩子，所以苏家这一代人丁兴旺。”
“说完了？”
“是啊，有意义的内容就这么一点儿。”
“十九岁还能收养吗？”
“谁知道，反正就这情况，所以苏绯和苏绩没有血缘关系。”
“你的意思是万一谈婚论嫁，可以跟苏绵说实话，她不会在意是吗？”
“我想是这样。”
“滚蛋，要说就趁早，只要他们正式谈恋爱，我们就要和苏绵交代一切，包括丫头的病情。”
“为什么？”
“你刚才说，如果知道丫头有病就不敢收养，人家也许有同样的心理。收养女儿是一回事，对待儿媳妇是另一回事，我怕丫头结婚之后受气。”
“丫头才十五岁，病的事情苏绩很快就会知道，至于收养的问题，干脆就彻底隐瞒怎么样？”
“你要是觉得行，我就同意。”
“你不打算为撒谎负责吗？”
“你更了解苏绵。”
“女儿养得不错就行，另外苏锦是知道一切的。”
“苏绩到底有多好看？”
“跟苏绯比较相配。”
“什么话，跟混蛋儿子比呢？”
“各有特色，混蛋儿子长相太传统，苏绩是现代美少年。”
“好吧。性格你了解吗？”
“怎么可能了解，现在的孩子呀，你根本不会知道他有几副面具。”
“小混蛋们还好。”
“以后会受伤害的。”
“混蛋儿子已经伤痕累累咯。”
“在我看来那叫硕果累累，不算伤痕。”
“你说得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对他来说都是浮云，我都做不到。”
“学校的利益纷争很少，你在职场，不是一回事。”
“我真不想浪费生命在你的破公司工作。”
“再帮我照看几年吧，等孩子们长大再说。”
“我要是遇到更烂的事就辞职，你不要管。”
“知道你不喜欢那种环境，现在人手不够才求你的嘛。”
“都多少年了。”
“喂，你这是要哭吗？”
“我不开心。”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你这表情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我是不是一直在拼命讨你欢心呢？”
“是。”
“我要是不开心，你会相信我讨你欢心是真心实意的吗？”
“相信。”
“唉，我真想对你心口不一，但是我做不到。”
“要不然我能嫁给你？”
“我是不是不适合出去创业？”
“除非你重新选择，重新学习。”
“那也可以。”
“我知道你有能力，也认可科技创业的前景，不过我觉得你最好再忍几年。要不然现在你就选方向，业余时间学习。”
“算了，业余时间要做饭收拾屋子伺候花草。”
“还要伺候我。”
“包括在伺候花草的范围内。”
“讨厌。”
“我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发牢骚，没有下一次。”
“你也尽力了，其实我一直在物色人选，很难，你知道的。”
“嗯。”
“过来抱抱。”
“不要。”
“过来嘛。”
“不要嘛。”
“哎呀，撒娇对撒娇，好肉麻。”
“睡觉。”
“那我抱着你，委屈的大混蛋。”
“嗯。”
“哎，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张纸条上会不会有指纹？我们保存的不错，也许还能用。”
“对呀！现在指纹采集很普遍，也许能查到。”
“我去找Ann问问，她一定有门路。”
“怎么和她说呢？”
“是她就没问题，说实话就行。”
“那你尽快办吧。”
“嗯。”
“睡觉？”
“睡觉。”
十二点前几秒钟，女儿突然跟儿子说了这么一句：“爸妈是不是突然间把我当成年人啦？”儿子点点头没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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