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一段时间的和暖天气,我们过得太安逸了。人人都往外走,就连很多宅男、宅女或者是图清静的老人们,都经不住这冬日暖阳的诱惑,纷纷走出家门,要好好地晒一晒,再逛上一逛。大街上比往常更加繁华,公园里到处都是人,似乎踏春的样子,随处可见,更加热闹。
可是冬天它毕竟叫冬天,冬天就得有冬天的样子――大寒节气都还没有来呢。如果老天爷不在恰当的时候来降一降温,大家还会真的把错觉当成事实。
昨天开始降温,重庆的冬日,雨天更是在雾蒙蒙的基础之上,增添了湿漉漉的气息,让你总觉得眼睛看不远,气儿也没有喘得舒服,所以双脚也就迈不动,不想出门了。
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因为知道对面有栋楼,所以能看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只闻人语响,哪见人影子。这样的景象,就像住在山里,就像隐于市,能修仙。
总觉得这些雨雾想一直漂浮着,乘着风在空中游来荡去多舒服呀,可惜自身太重了,只得往下掉。雨雾掉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树枝轻轻摇晃着,刚抖落一身的水汽,周围又有新的更多的雨雾弥漫过来。
雨雾掉在地上,和雨水是不同的,路面会更加湿滑。走在路上的人,能让你从脚底开始,全身被阴冷包裹,迈起步子也就更加艰难。这份困顿和动力,往往是如影随形的,越是困顿,就变得愈加急切――都想早点回到家,所以弓着身子缩着脖子,反而走得更快一些。
偶尔有风,并不大,雨雾流动,似乎只做了位置交换,并未散去。
此刻的雨雾越积越多,天也一直敞亮不起来,我和太阳之间,就像隔了千万重山水之远……空中地上,到处一片牛奶白,浓得划不来啊!像什么,像忧愁。丝丝缕缕困顿着你,摆脱不掉,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眼前环绕。
远远的,竟然听到大马路那边的车子在前进,看来人的视线受阻的时候,听觉就会变得更加敏锐起来。那些车轮前行,轧着一地水痕,一定带起了万千水珠,紧随车轮向前,又飞溅开去。那车即便是减速行驶,听上去也是急驰而过,令旁边走着的人也加快了节奏。
平常出不出门是自己选择,现在被雨雾困住不得出门,就变得有些毛燥,有些想在外上班的人,更想爸爸妈妈……
今天已是腊月初六,他们就快要过来了。
2023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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