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一种怪诞的写法,而且里面透露出来的那种摧枯拉朽的生命力,隐含一种令人恐惧的危险性……。”这是邓晓芒对残雪作品的评价。
残雪是中国最接近诺贝尔奖的女作家,这是我买下这本书的初衷,因为我之前只知道她是一位先锋派作家,而余华好像更加有名。
就这样,这本《残雪作品精选》随着其他几本日本作家的小说一同码进了我的书架。讽刺的是,带着对现代中国文学的偏见,我并没有急于翻开它,每每开始新的阅读,我的手指只会轻轻地从它的上面划过,仅此而已。
直到拆开这本书的塑料封皮,翻开第一页开始,我才意识到,我究竟是错过了一部怎样的神作。
在书中残雪采用的是印象叠加的意识流写法,用人物精神世界代替现实的表现,比如《山上的小屋》中,不断整理抽屉的“我”,死死盯着“我”的母亲,执着于20年前掉在井里的剪刀的父亲,还有绿眼睛的妹妹。
他们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彼此虽是家人,但从不相互理解。这是一种极具毁灭性的关系,相互抱怨,甚至到了必须时刻小心翼翼,才能维持住表面平静而压抑的生活。正如残雪自己说的,“灵魂的分裂已经开始。”
又如《苍老的浮云》中女主人公虚汝华和男邻居更善无他们代表不同的两种生活,相互独立但又彼此依托,构成了两种完整的、灵魂的演艺。他们的名字“虚”和“无”又象征着现实世界的虚无,而他们也拼命在这看似虚无的世界中寻找生活的价值。
总之,残雪的作品看似散乱的意识流的表达,却隐含着极具冲击力的精神内核,看似平静的近乎冷漠的笔触,确是对现实生活的最强力热烈的批判。正如马悦然(诺贝尔文学奖评委)所说,“她是中国的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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