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惊叫

2021-10-09  周六（工作日，国庆调休）  多云

5：43，天刚破晓，一声长长的嘶哑的烦躁的甚至有点愤怒的男孩的叫喊撕破了我的梦境，瞬间还有电动车报警器的乱响和树上鸟儿的惊叫，还有猫的逃窜尖叫。

那一声男孩的怒吼，就像一道惊蛰的雷声，要惊醒世间万物。

杂乱的声音里，还有一个男高音在压制自己怒火的责备语气在响，说的什么，都淹没在一时停不下来的啾啾呼呼声里。这个男人的声音富有中年男性专属的磁性，真好听，如果不是那么早那么早地想起来的话！

一两分钟后，周遭的喧闹渐渐停息，一个中年女声响了起来。

“宝贝，快点！”接着是较为低声地嘚吧嘚吧，她还在说话，语气中带着三分着急，但是我听不清是在说什么。

这一切的声音都来自我阳台前面的楼下。这一家三口这么早要干嘛去，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几乎就要起身去看看。然而，并没有后续的动静。没有电动车开动的声音，没有汽车发动声，也没有脚步声。

这个小区虽然地处闹市，夜晚却格外的宁静。这两天温度宜人，我是开着阳台窗户睡觉的。这下好了，不仅我被惊醒了，我的心心也被漫长的电动车报警声惊得不停的翻动身子。我原想起身看个究竟的，心心的翻动牵住了我。

一边安抚心心，我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除了偶尔的鸟鸣和远处渐渐繁忙起来的城市交通轰鸣，并无其他声音。从窗帘的缝隙里，我看到窗外已经由白变红。太阳出来了。我的心心又睡着了，我醒透了。

我起身去小便。回来还是忍不住到阳台张望一下。对面楼有三扇窗是亮着的。一扇是二楼那个被我写过的男孩的窗，他的窗帘遮影不遮光，是淡淡的豆绿色。一扇是男孩对门七楼的厨房窗户。还有一扇是男孩隔壁的五楼厨房，那是另一个单元了。总的来说，如这三扇早起的窗，并不多。我们家也还没人起床。

我不禁想，是男孩作业没写完，早上被叫起来学习有一肚子起床气而发出了怒吼吗？我不确定，又很确定。那一阵吼叫和责备一定是在他的起床闹钟响了三分钟之后发生的。

写到这里，我家也有了动静，是读高一的女儿起床了。此时距离刚才的那阵乱哄哄的吵闹声已经过去50分钟。我丫头每天6：30起床赶上学。

此时，窗外鸟语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