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山鬼的一封信

《写给山鬼的一封信》

要问一问山鬼

孤独是个什么滋味

这被人传颂的美丽山丘，到底

有没有生活的苦愁

有没有都市的车水马龙

有没有山花别样的眼光，

梧桐沉默的泪水。

我在黑夜祈祷，拜托了山鬼

如果云间飞着那些黑玫瑰

请你一定要 让云给我回信

不必山间清风，来路自会漫烂

不必晚霞入眼，自有星河璀璨

且让荆棘石子铺路

让它刺破脚心，流出面包、可乐

我便只剩下皮囊

皮囊里裹着一朵花，一朵枯萎了的花

我受够了

且让我与山鬼离去吧

让我睡在树梢，躺在谷底

虫子吞食了我那

腐蚀的肉体也罢

若旁边还有黄土

辉煌的都市定会传来回音

要在我脸蛋抹上——羞耻！羞耻！

假如一首诗

得不到上帝的回馈

就用漂流瓶藏在海底 直到

十年、一百年

遇上诺亚方舟，便告诉他

有个山鬼骗了人类

《你在四月的分岔路口》

你在四月的分岔路口

向陌生人祈求一束悲悯的目光

旧日的暖阳

被蜜蜂遗忘在任意一片

枯萎的花海

花篮下的爱情

月光流入梦乡

总有人，盼他满面春风

我在四月的分岔路口

寻寻觅觅，等来一只飞鸟

我要把肉体交换

献祭一无所有的灵魂

可能我上辈子是只乌鸦

从西方的十字架上

掉落在荒凉的墓地。有风声

奏响另一片国度的萨克斯

惊醒满地蚂蚁走兽

而我和残缺的上帝，企图踮起脚尖

渴望每一片自由的云朵

注：《写给山鬼的一封信》获得《青春诗刊》首届“青春杯”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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