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籍作家刘诚龙所著的《我自乡野来》虽然写的都是他的家乡那些年的往事,与我也相隔千里,但或许是因为生活的年代大致相同,读来有很强的代入感。
他写已经生活在城市里的自己,回到家乡,“多少年不曾干农活,一干便是累死人的农活,把我累得半死。”对于这样的感受,其实并非作者所独有。我也和他一样,不时地会回家中看看,因为家中有离不开农田,除了农活啥也不会干的老父老母。可是当想为他们减轻一点劳累,做一点农活时。那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农活,被自己视为举手之劳的农活,好像在故意为难自己,不但农具不再趁手,自身的骨骼、肌肉好像也不听使唤了,除了累,就是慢,还有不像样。然父母,依然偌大年纪,却依旧不肯歇息。还在日出而作,日落才息。
“我自乡下归,左手一麻袋,右手一纸袋。”装满了并不值几个钱的农产品,儿子回村如同扫荡,“两只手塞满,背上背满。”哪一个离乡的游子,不曾受到父母的“强迫”?这是父母的爱,更是他们对自己存在的意义的诠释。
一开始,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我是拒绝的。一个是那着实在是累;一个是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就能买到,还都很便宜;再一个也是不想父母为我们操心。可是当我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的失望、无措,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如今,我回去之前都会给他们打电话,给他们要东西。换来的是他们的欣喜、满足。
在书中,作者还写了童年时的游戏、吃食等等。那时的游戏道具很简陋,大部分都是自己用边角废料做的,但是却是无拘无束的,没有大人监督的,最放肆的。
吃的食物也很普通,家中的饭食也都大同小异。年少的农家、乡野孩子却总能开动脑筋,创造出许多奇怪的黑暗料理。捉只麻雀或烧、或烤、或炙;弄几个玉米,也能吃出众多的花样。当然也有“望梅止渴”,记得小时候曾经和小伙伴一起砸骨头吃,其实那猪头骨已经放了半月了,吃的所谓的“肉”,不过是砖面子罢了。
共鸣处实在太多了,刘诚龙的这本,《我自乡野来》仿佛不是他的童年,他的故土,因为太让我共情了,和我的生活贴合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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