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起来、早点出发、早点到………”
一大早,睡眼惺忪,这声音就在阿三的耳边吵个不停。翻个身摸了摸书桌上的手机,时间显示:4点54分30秒、31秒、32秒、33秒………。
闪个不停的秒数,在屏幕后面,张大了嘴,在嘶吼。
鱼跃而起,奔向卫生间。
十分钟后,洗漱完毕。
阿三在经过客厅时,瞥了眼阳台,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云昏沉沉的,像憋了一口气,在等着“破口大骂”。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阿三刚出门不久,稀稀拉拉的雨看透了云的心思,一涌而出,唾沫星子横飞着。
阿三走在路上,东躲西藏的,依旧逃不脱这没来由的“横祸”。
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开来的一辆车,缓缓地停在了面前。带起的扬尘,密密麻麻,像蓄势已久的弓箭,从那头射向这头,连同六月的燥热,一击命中。
玻璃窗上,沾满了小颗小颗的雨滴,被风拉着跑了起来,留下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痕迹—雨痕划过,是飞舞着的脚步,清晰可见。
有人上车,就有人下车。
始终,这天气没太敢放肆,留了点余地,让人们不至于太狼狈。
公交车,飞驰在路上,摇摇晃晃,让阿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许是六月的燥热,太过嚣张,抑或思念太过情深。阿三在迷迷糊糊中,“梦到”了她,依稀看到:模糊的背影,一袭自来卷的秀发,散开来,走在路上,一跳一跳的,周边嘻嘻哈哈的声响,好像奏起来的配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却叫不出声…………
“啊啊啊”低吼着。心里小小的窃喜,包裹着做梦的年纪。一个踉跄,急刹车,被撞醒了。
“纪翟路北青公路,到了,请上下车的旅客抓好扶手,以免摔倒”
紧接着,下了车,到了目的地。
空旷而富有“工业热情”的华漕,在阿三的眼前铺开来:天空压的很低,像重度感冒患者的心理,期盼能早点大晴,早点逃脱扬尘掀起的热浪。云散的很开,像书法家洋洋洒洒的笔墨,厚重的色调,抑制不住内心的汹涌。风吹的很慢,总把握不住前进的速度,一不小心恼羞成怒。
阿三,朝着腹地方向走着,路过嘈杂的建筑工地,起重机咆哮着,是反抗,也是一种态度;路过高栏围起来的拆迁大楼,工队师傅拉扯着,是讨生活,也是因为生活;路过那座桥,风景在看着阿三,就像打量一只鸟、一棵树、一潭湖、一朵花……一样。什么烦恼、心事、糟糕、难过,和它们比起来,其实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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