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不再是件有趣的事,常常变成一个人对另一个的倾泻。表达里只有我——我——我——,于是想到《庄子》里一个名字——“肩吾”。终日把吾扛在肩上放不下,怎能不怨?这样的自我表达像一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往往是这样:开始还含着笑望向对方,渐渐地笑容开始凝固,望向的目光由看眼睛而看嘴巴—这翕动的嘴何时能闭上?然而嘴并没有要闭的意思,只一味地翕动。
笑容难以为继,被抿进嘴巴里,封住,只剩下百无聊赖的目光,而目光终于也开始游移起来。
对方仍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随意敷衍一个“嗯”或“哦”便能激起对方无穷的谈兴。终于垂下眼睑不看对方,然而对方仍在讲,甚至要问到脸上来,狠心不转头,假装做点什么。人家才不管你,只管吧啦吧啦讲个不休。你挣扎着试图想插进一句你的表达,刚一开口,人家便低下头来拨拉手机,你自觉地闭嘴,人那厢又抬起头来,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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