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隔壁传来剁饺子馅的声响,忙碌、热闹而又不乏节奏的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一年到头的忙,只有到这一刻的忙才是放松、才是热烈、才是庆贺、才是为了在凌晨12点的钟声响起时给这一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在这样一个美好的辞旧迎新的早晨,在隔壁邻居家传出的“叮叮咣咣”的热闹气氛里看完萧红的《呼兰河传》好像是不合时宜的,毕竟她的字里行间里写满了寂寞、悲伤、麻木、苍凉,童年里仅有的那一点有祖父陪伴成长的美好时光也随着祖父的逝去一并消失。于是萧红的记忆里只剩下寂寞,只剩下荒凉。记忆里的呼兰河和住在呼兰河的人们,“一年四季,春暖花开,秋雨,冬雪,也不过是随着季节穿起棉衣来,脱下单衣去的过着。”
……
我喜欢萧红,于是连她的哀,她的伤,她千回百转的寂寞惆怅、她洞穿世事的悲喜欢乐也一并喜欢了。
“晚饭一过,火烧云就上来了。照得小孩子的脸是红的。把大白狗变成红色的狗了。红公鸡就变成金的了。……”大概是我小学三年级的语文课上读到的这篇名为《火烧云》的美文,今天居然在《呼兰河传》里偶遇,这才知道了它的出处,心里莫名的欢喜起来,彷佛久未谋面的旧相识突然在茫茫人海里偶遇,一种说不尽道不清的情愫淡淡的荡漾起来,填满了我,填满了这个和平盛世里喜气洋洋,一派祥和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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