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记得一个月前,与友人在苏格兰的高地上游览聊天时,曾戏称阿姆斯特丹是一座圣城,其地位之于男人而言,不亚于耶路撒冷之于天主教徒,是一个朝圣之地。是需要沐浴更衣,心诚至信,三步一叩首,五步一跪拜,须得尘灰覆面,历经千难万险才能一去的圣地。当然此番言论只是无稽之谈的玩笑,出发点也是基于其闻名于世的开放性文化。没想到一个月后,在写此文的今天,我却已经身处在这片“圣地”,倒也是说走就走的旅行,悄悄的打脸了自己之前所说的玩笑话。
初踏入这座圣城时,天色渐昏,晚风轻拂,景色怡人。昏黄的街灯倾洒在诺大的古街,电车与行人相互交错,古老的建筑仍在今日骄傲的伫立着,似在轻述着当年至今日光阴流转,岁月腾挪下的那些故事。对于我而言,饶是见多了欧洲不同国家城市的街景,不得不说,阿姆斯特丹的街巷和建筑,在其中也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的,古老而极富味道。
(阿姆斯特丹在荷兰的“黄金时代”一跃而起,成为世界上重要的港口。其风貌主要也保持着当年的样子)我拖着行李箱,经过一番寻找,找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简单的洗漱后,便穿着单衣,出门融入人群,去寻欢那一抹迷醉世界的红。
不知从何而起的风吹拂过熙攘的人群和街巷,穿过四大洋五大洲的边,模糊了黑白黄的界,荡漾着春夏秋冬的生机与美梦,奏响了自远古起便生生不息的原始号角。这样的风是有颜色的,是具有情的。微风如烛火,于街头巷尾处摇曳,隐隐绰绰,袅袅婷婷,看不真切,稍走近些,却又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大风如篝火,势起冲天跃马扬鞭,抽打人类心中的干柴,激起燎原的炽热。
听,风,无声而鸣,勾着悸动的情。
看,情,无歌而舞,化成暧昧的红。
触碰,暧昧的红,烧的火热,如蛇似蝎缠绕心中。
被软禁的,是梦。
行走在这样的地方,我不由想起之前看到的一段短话,且容我厚脸皮的修改套用一下:
阿姆斯特丹是我的生命之光,欲望之火,同时是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阿-姆-斯-特-丹,舌尖得由上颚向下移动五次,
到第五次再轻轻贴在牙齿上:阿-姆-斯-特-丹。
Amsterdam,你是天堂开设在尘世间的一道泊船港口。
好了,不文艺了,太累了。
简单讲,这里的红灯区还是给我以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的。当然这是废话了,毕竟全世界像这样的地方也没几个。容我用简单的几个词来构成我对这里的印象:红色,橱窗女郎,大麻,小桥流水,不夜街。
不过平心而论,作为以橱窗女郎和合法的性交易而闻名世界的阿姆斯特丹,我对此点并无太大的兴趣。倒不是说我圣人,只是对此橱窗女郎实在是没有什么想法。大抵不过是讨生活的可怜人罢了。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四五年前在一篇随笔中写的一段话:“……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深巷中那些打着洗浴字样透露出暧昧的柔光和街头那些超市明亮的白光。却又不觉得有什么卑贱之分,都是在勾动着人类的欲望:食欲,贪欲,性欲......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在这夜色笼罩街灯昏黄的路口,人类就像一只只外出觅食的老鼠,在某街某巷某个门牌下,悄悄的满足着自己的欲望。其实又是不尽然的,这毕竟是人类的世界,又无需偷偷摸摸的苟且,或许说是像老鼠在鼠洞里不断的满足自己的欲望会显得更加恰当吧。”
其实想起的这段话放在这里,并无特别大的意义。只是对于我而言,可能是写下此文时的我在和过去的我的一次思想上的对话。
不禁唏嘘,感慨。
当然了,来红灯区不意味着一定是要体验的,实际上,我猜八成的游客都是来看看的,图个猎奇。有一块主街区,被一座小桥相连,数十座橱窗小楼,枝枝散散分散在小桥流水的两旁。橱窗里的女郎和我一开始想的不同,还是有穿贴身衣服的。燕瘦环肥,黑白高矮,不同款型的女郎们在里面搔首弄姿,等待游人的“宠幸”。除此外,还有几家脱衣舞秀的成人夜场混在其中。
游至此时,已至丑时。 (截选)
2017.06.20 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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