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时光,总是充满诱惑力。手机在书写的时候是卡顿的,还好电脑喜欢在这个时候来帮忙。一整夜都是在梦里,恐怖与反复挣扎的,似乎有一个声音阻止我打碎自己重新开始,可我又知道我是强大的,当我愿意前行的时候,没有谁可以阻挡我的脚步。
最近的自己,生命中升起来一束光,柔软的光。这是到北京开始的,先是医生觉得儿子这样的状况还算正常,简单地开了药;然后是参加排列的课程,我看见那个抑郁实际上是来源于我认为母亲可怜、母亲想念外婆、我想要帮忙,而抑郁实际上是跟儿子有距离的,我看着它离开,心里升起了无限欢喜;尽管我猜现实里它并非那么容易地会离开。
瞧,我是多么想要抑郁离开,就像是若干年前,我得病毒性脑炎,父母亲想要很快把我给治好一样;作为母亲的我,也很想要尽快把儿子治好,虽然昨天一位老师说我的儿子他并没有病;他只是想要跟随,而我必须打碎自己。看,问题的根,在我这里。
在所有关于孩子的个案里,问题的根都在父母那里。
虽然父母亲可能是无意识的,并且觉得有一点儿冤屈。象我,我一直觉得跟母亲是不亲的,她是没有更多照顾我们的能力的;这样的意识出来,潜意识就冒出来想要帮忙母亲,帮助她承担她对于外婆去世的不理解、承担她对于外公的想念、承担父亲离开以后她的无价值感……我不知道母亲对于父亲的感情是什么样子的,我以为都是照顾吧,习惯性地照顾,然后体现自己的价值。母亲是一个想要证明自己价值感的人。
那也就是说,在母亲的生命里,实际上她做了很多有价值的事,只是过往不被看见。她照顾爸爸很多年,而不是一两年;她照顾生病的婆婆好几年,无怨无悔;她每一天吃饭前都会去询问我们想要什么;每次我回去都会给我准备肉、包子等等食物;作为母亲的身份,她可以给比其余母亲还要多的衣食。
同样,作为外公外婆女儿的身份,她一直在坚韧地活着,尽管自己的母亲不在,但她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男人,一定要把自己活得足够光鲜,一定要让自己比很多同时代的人都过得好……她在证明自己,生命如此坚挺。
所以,亲爱的我,母亲那么努力,那么有能力,为什么还想要去帮本不属于自己的忙?更何况,我的帮忙对于母亲没有意义、对于自己更是没有意义 。所以,是我逾矩了。把母亲的事情还给母亲,让她本身有价值的那部分显现出来,这才是作为子女该做的事。
生命那么轻松,我做自己的就够了。
当下,先陪伴,再松手,把儿子跟父亲的关系修复好,找到儿子身边的男性资源,这是我最近该做的事。再难,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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