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童年美食,相信吃货们能在纸上列出满满不重名美食的名字,我们90后那时候吃的“美食”可不比现在的“高大上”,基本上都是一些几毛钱的东西。农村的小孩子,没有什么零花钱,能得到爸妈给的一两块已经是“巨款”了,所以平时是吃不到什么特别的美食。在农村的孩子对于美食的追求只能是在大自然中“自给自足”了,所以窑番薯便成为了农村孩子享受美食的最受欢迎的方式之一。他们把祖祖辈辈留下来的美食传统发挥得淋漓尽致,对于农村的孩子,即使现在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回忆呢。
在我们逝去的童年美食里,红薯已经成为一个特殊的符号,一种时代的记忆,不仅是因为它的可口美味,更是因为它独特的魔力,能让你瞬间回到儿时的童年。
红薯,原名番薯,又名红苕、甘薯等等...,原是来自美洲的特产,明清时期传入我国,逐渐成为大家餐桌上的美食,特别是现代人追求养生,已经充分认识到了红薯的功效,对它重视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农村肥沃的土地上,一眼望去,像沙漠中的绿洲,星罗棋布,点缀在这座青葱的大山里,一片片绿油油的薯藤叶被一排排山楂树分隔开来。在大山的脚下,炊烟袅袅,不知是哪家的人儿正在做饭呢。夕阳西下,在大山的另一边,秋日的阳光洒在水乡的原野,照射在金灿灿的稻田,像是在为这丰收的季节欢呼雀跃。
几个嬉戏打闹的孩子在一地绿油油的红薯藤旁边,摘几根做耳环、项链,戴在耳朵上、脖子上,你我相互嬉笑,像是正在出嫁的女儿一样羞涩。稍大一点的小朋友看见蓬松的土地,很有经验轻轻一刨,甚至提着红薯藤一扯,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红薯滚出来,带着潮气,带着泥土的气息。
看着这一硕果累累,或许有的人直接把皮啃掉,再美美地吃,甚至把带泥的红薯在草地上搓几下,大致去掉泥土,然后咬一口下来,皮对外衔住,上下牙咬合,把皮轻轻咬掉,剩下的自然就吞下肚了。不过这些吃法都尝不出儿时的美味,也称不上是一道美食,只有把番薯放在炙热的窑里,热乎乎的美食便呼之欲出了。此美食只应儿时有,人生哪有几回闻。
说到窑番薯,想必农村孩子的脑海里会呈现出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至今还会记忆犹新。窑番薯可是一个技术活,凡是农村的孩子在儿时玩伴的时候都会受到耳濡目染,多多少少都会砌窑。可以说:没有窑番薯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砌红薯窑可是个手艺活,也是一个技术活儿,能一气砌成金字塔,不用翻工的应该是一个经验丰富高手了。但是对于很多经验不足的小吃货,经常气得要死,砌了老半天都砌不成一个窑。万丈高楼平地起,砌红薯窑,基底的功夫很讲究,地基不稳,砌到一半,便会坍塌,毁于一旦了。
砌窑首先是选泥块要大小搭配好,砌工要好,缝隙要小。收口,封窖顶,是很考验砌窑水平的,要逐渐地往上收,斜度不能太大,才能做出很漂亮的红薯窑。
其次,生火烧窑,各种杂木干柴往窑里丢,火越旺越好,窑烧得越红透,窑出来的红薯就越香。窑顶烧得差不多红透,开始散发出泥土特有的味道,这是很接地气的,基本可以往里放红薯了。
接下来是窑红薯关键,选薯的时候千万不能太贪心,大个不易熟,这种半熟夹生的红薯吃下去,后果很严重的。肚里废气乱窜,然后,然后……这又很接地气了。太小了,也容易窑焦,最好选一种不大不小的薯。
然后,揭窑顶,往里放红薯。也可以从烧火的窑口往里丢,但没从顶上放方便。最后开心的时刻到了---砸窑,大人孩子齐上,大棒小棍狂挥。先把烧红透的泥块敲碎,盖住红薯,外头再加一两层新泥密封,不让热气冒出来。砸窑的时候不宜用力过猛,不然,开窑的时候,就悲剧了。
大工基本告成,该干啥干啥去,玩游戏的玩游戏,该放牛的放牛,拍照的拍照。但是在我们那里有一种“怪”习俗,也可能是大哥哥骗小孩的一种小把戏,但也极其有趣的。年龄稍大的哥哥便会“欺骗”小孩子说:拿着火炭和石头去送“窑鬼”,一直等到石头浮起来,火炭沉水里番薯才会熟。这种小把戏对小孩子有时候是屡试不爽的,纯真朴素的农村小孩会按着大哥哥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去做,等回来的时候番薯便被吃完了,只能在一旁哭泣。等到大哥哥把热气腾腾的红薯拿出来的时候,他们又哭又笑的吃起这意义非凡而美味的战利品了。那个甜丝丝的味道,吃起来唇齿留香、欲罢不能,直到现在都难以找到能与之媲美的其他食物。
读大学的时候经常远离家乡,每当在超市或农贸市场看到紫红色的番薯,就会情不自禁地忆起那些早已远去的乡村童年美食岁月。蓦然回首,那些曾经尘封的往事,在脑海中一一泛起。原来它一直在我们心底深处,“美食”每刻都是那样的美食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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