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幽梦

文/庄庄

简画

梦，在多年以前是常做的。毫无逻辑，无稽之谈的梦，在我这里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能清楚记下每一个细节。

现在的梦不再连环，做下的梦记得、记不得，全凭运气。

前几日梦到发小艳葵。她一直带着孩子在大理上与传统教育完全不同的幼儿园，她说想回老家了，要跟她妈妈把云南的藕带回去。我瞥了一眼，那一捆藕少说也有四十多斤。便出主意道路途遥远，带藕回去怕是不方便，这么多藕一时吃不完，也不好储藏，不如做成藕粉带回去，你妈妈也能体会到你的一片心意。

艳葵同意后，我俩说干就干，我曾经看过制作藕粉的过程，梦里头也就依葫芦画瓢照着做。

当我把这个梦告诉艳葵时，她惊讶地说，你为什么每次都能把梦记得这么清楚？我一醒来，全部都忘记了。这个不是我能主宰的，我说过，全凭运气。

最近接二连三梦到一个同学，昨日两个梦里都有他，平时联系并不多。

第一个梦是在向总的老家，并非上次去的别墅，而是一间间平房，大家在里面休息。在厂区上班的员工陆续回来，同学提醒我临走时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检查一下，免得把重要物件落下了，来回跑会耽误时间。

我于是把整个抽屉倒扣过来，每一张纸都不放过，认认真真地看。发现有好几个白色的信封里都夹着人民币，五元的，十五元的，最多的就是二十元的，零零碎碎加在一起，还不少。这些是应该退给离职员工的，但员工已经离开，这些钱也就滞留在抽屉里，未做任何处理。我原封不动地再一一放回抽屉。

第二个梦是在他们家。他下了班回来，对我分外客气。我准备手洗自己的衣服，他说用洗衣机洗，却发现洗衣机里已经塞满了衣服。那台滚筒洗衣机我不太会用，按照我的理解操作了一番，污水奇迹般地从洗衣机底部排出来。

我把衣服取出来时，发现是他的工作服，各个口袋里都有东西，一掏是一张公式，再一掏又是一张公式，都是跟他工作有关的数字符号，我看不懂，只好抱歉地说，我洗时忘记翻口袋了。他回复说没事，回头再整理一份。她的老婆上前一步，继续蹲在洗衣机前面翻动衣服，还不停地埋怨他丢三落四，无论多重要的东西都是随便一塞。

我无法解释梦境的存在。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怪就怪在我平时并无半点思与想，遥远的人、或者不熟悉不认识的人也会走进梦境来。这或许是一种不同寻常的相遇或者相识，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