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九九八十一级石阶后,总算到了南天门,朱红色外墙搭上明黄色琉璃瓦,大石块砌的拱形门洞,总给人一种庄重大气之感。
虽说如此,当时可没这些感想,只觉得总算登顶了,可以找个地歇会儿了,可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穿过门洞,迎面而来的是肩上叠放着军大衣的生意人,老远就开始喊:“我看你有点冷哈,来件军大衣吧!”
先前还是有所准备的,穿了一件薄棉袄,可没穿棉裤,不过应该还行吧。还没出南天门,虽然有围墙阻隔,可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寒意袭来。再拐过一道门,来到砖块铺就类似小广场的地界,四野都是山谷,冷风肆意地狂吹,如刀子般划破空气,发出呼呼呼的声响。
悬挂在小广场护栏边的旗帜早已被吹变形,发出噗噗噗的崩裂声。置于其中,感觉整个人重心都不太稳,腿不受控制地抖,朝着前方的餐馆冲,暖和暖和,回回神。
那时候已经来晚了,只能站在门口的最外层。餐馆里面一个空位50元起步,外加一碗面条,也只能老老实实呆在门外了。如我一般的人倒是不少,还有人在不断靠近。
虽然站在那儿,可以挡风,不过也不踏实。店员时不时得出来扔顾客的泡面桶,每次都会大声喊:让一让,让一让,靠两边站哈。”那会儿还背个包,每到这个时候真的被挤得难受,还是去其它地方看看吧。
穿过狂风,又去了另外一处餐馆避风。一推开玻璃门,坐在饭桌上顾客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自己看看价目表,还是默默地出去了。跟着人群继续向前走,又看到几家买餐食的店铺,20元一碗面条外加座位,虽可以接受,不过没位置了。
门店挂出了标牌,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顾客已满,不再接待”。从外面也能明显看到店里坐满了人,密密匝匝的,至少很暖和。又顺着人流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公厕。
公厕外两边的走廊上早已坐满了人,让我没想到的是,厕所里面也挤满了人。前去上厕所,里面的人首先得挪挪位,才腾出一条道来。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突然就想起来之前看的一条新闻,大概也是来登泰山的游客,因为等日出没去处而挤满了厕所。
那会儿听到这条新闻还是会挺惊讶的,厕所的味儿可不小,要忍受几个小时,更是无法想象。直到自己亲身体验后,完全能够理解了,后半夜就是在厕所渡过的。虽然充斥着各种味道,其实也不暖和,可以挡风那也足够了。
自进厕所避风起,离日出还有差不多三个来小时,那才是真的难熬。主要是没地儿可坐,连蹲的地方都没有,倦极了。为了保证日出前手机的电量存余,玩手机肯定是不能行的,真的是硬熬。
站一会儿,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眼皮都要耷拉下来了,那状态如一只发了瘟的鸡般,站不太稳。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还需时刻绷着神经,为此只能挤出去吹吹冷风,再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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