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非暴力沟通》读书会后感
参加学校心理咨询室组织的《非暴力沟通》已经第七次了,每次都会产生不少的感想和触动,但总觉得一闪而过,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直到今天突然有了想写下来的冲动,于是字就在“噼噼啪啪”的键盘声中流了出来。
倾听,不只是竖起耳朵
我们常常用“洗耳恭听”来表明自己对于“听”这件事的态度,觉得“专心、恭敬”就是听的最高境界了。今天读到了“用全身心倾听”才知道倾听不只是身体层面的举动,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层面的参与。
倾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倾听者,也不是一个容易成为的人。
回望自己走过的路,好像从读高中开始我就算是同学们眼中的倾听者了,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倾听者”这个次词语,大概是因为女生往往具备天生的敏感度吧,这样的人被叫做了“知心大姐”。我就是知心大姐之一,大家喜欢和我说事情,我好像也不拒绝去听,也常常会用自己少的可怜的经历去努力思索怎样才能更好地帮助和我诉说的人,也会用自己书里读来的局限的知识去鼓励和我诉说的人,有时候甚至会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了很了不起的事情。
等到上了大学我换了头衔,变成了大家口中的“花姐”,换了叫法,做的事情却一样,大家依旧喜欢找我诉说,她们知道她们的话到了我这儿会很安全,我也依旧喜欢听,但比起听,我似乎更喜欢说——说办法,说感受,说加油的词,说鼓励的话。我不知道我的话在她们哪里起到了多大的作用,但在说出去的那个瞬间我已经在脑海中将我的话的作用做了最大化的想象。
再后来,我变得不那么喜欢听,也不那么喜欢去着急地表达自己的感受,发表自己的意见,但她们依旧叫我“花姐”,找我说话的人变得多了起来,她们对着我笑,更多的时候对着我哭;她们对着我愤怒,更多的对着我烦恼。我开始安静地听,不打断,也不评判,在听中慢慢地放下了是非,放下了标准。
我从只是“听”开始慢慢学着“倾听”,也学着等待,观察,不评判。虽然觉得这不是倾听的全部,但是以为这样就该接近倾听的本质了,今天才知道倾听是要“全身心”的,倾听不只是耳朵的工作,也不只是身体的工作,更要发乎心。而要做一个倾听者,不只是有一双善于倾听的耳朵,一颗愿意倾听的心,还要学会为倾诉者创造条件,进而看到冰山一角下的真正实质。
死亡,一生的恐惧
我们从“全身心倾听”,谈到了死亡,谈到了自己周围的人在面临死亡时给我们的感受,也谈到“临终关怀”的意义。我们也落泪,也触动。我们谈到了“生本能”、“死本能”,也放大了时间轴去看生命。
我有深深的死亡恐惧,大概死亡恐惧每个人都有吧,只是有的人看见了自己的死亡恐惧,有的人暂时还没有看见。中国人似乎很忌讳提到“死”这个字眼,甚至和人讨论“死亡”这个话题都觉得是不敬。我的死亡恐惧大概是从大四的时候开始的,那年的春天有那么熟悉的、亲近的人突然从身边离开,让我开始把“死亡”这个词从书上搬到了生活中,我开始直面死亡,也开始接纳死亡。
我接受亲人的离开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这十年当中无数次被未知的死亡惊吓。特别是做了妈妈之后,变得更害怕死亡,有一度甚至想到这个“词语”、这件事情就要落泪。许是年龄增长了,许是看的书多了,从这段时间开始突然能正视这件事情了,做不到释然,至少能正视。
清明节回家扫墓的时候,突然和妈妈聊到了这个话题,一车的人被我说到的“死”字吓了一跳,也大吃一惊,我轻松地说出这个词语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母亲尚在,怎可轻易谈论死亡呢!我也在大家的白眼中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读书会上再次谈到这个话题,突然变得轻松,也多了很多的感悟。有同事提到了一个关于死亡的功课,让我觉得茅塞顿开。她说到了“死亡练习”,用了一个假设,假如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大家,假如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个杯子,假如这是我最后一次读这本书,假如这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我会怎么做?一瞬间大家变得沉默,甚至有些黯然。但沉默和黯然之后是深深的触动。也都觉得这真的是给“死亡”脱敏的不错的方法。
我听到过“向死而生”的说法,也很多次地去思考这种说法。思考死亡时为了更好地生活,思考死亡是为了当死亡来临时更释然地去面对它。
我们也有了关于死亡地新的讨论。如果拉长时间轴,把生命无限延长,我们会知道生命或者就是一个轮回,这样去想,似乎死亡也不那么让人觉得遗憾,反而是今生的问题更该得到妥善的解决。
“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规律,但“生老”容易接受,“病死”却难以承受。让生命回归生命,我们能做的就是认真地面对生活,然后坦然地接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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